一、境内出逆匪,以致巡抚受牵连

编者按:这是曾静等被捕后的第一份文件。讲了初审情况。由于曾静是湖南人,王国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得不于奏章中检讨一番,并说明曾静等与湖南少数民族和白莲教反清无关,力图把事化校

【原文】

臣王国栋谨奏,为陈明地方安静情形,及微臣感激私忱,仰祈睿鉴事。窃臣谬荷封疆,惭无报称,惟有督度属吏,整饬地方,以期稍尽职守。不谓永兴安仁县属,忽有逆贼曾静、张熙,敢为逆书,公行不道。臣疏忽之咎,自问莫逭。乃蒙我皇上不加谴责,仍命副都统臣海兰至长,同臣密行办理。此盖圣主鉴臣才本不及,而曲赐矜原,悯臣过获无心,而勉其后效。天恩高厚,感激涕零。臣随公同海兰,密委长沙府知府孙元等,将主谋逆贼曾静,逆贼张之熙之父张新华,兄张照,堂叔张勘,并供犯谯中翼等,先后拿获到案。除讯过口供,另折会奏外,臣窃以逆贼曾静,虽坚供并无同谋类,但该犯住居处所,近苗疆,倘有伙潜藏,关系匪细。臣又分饬干员,细加遴访,并密机该管文武严行稽察。据称“各属苗土人等,俱极安静,实无匪类藏匿,不敢矜张滋扰”等语。臣伏查现获伏逆贼曾静及张熙之父张新华等,均系猥琐下流,既无白莲、无为等教可以哄诱愚民,复无寸枝片长,以及家产巢,可以号召匪类,徒以略识点画,遂尔丧心病狂,深山穷径之中,闭户潜谋大逆不道,诚为禽兽之不若,覆载所不容,宜置极刑以彰国法。至地方有此匪类,臣平时不能觉察,虽邀圣恩格外宽厚宥,臣罪实无可辞。伏祈皇上即赐严加处分,以为疏忽之戒。除现在会同臣海兰,严追同谋知情伙,质讯确实,另行会奏请旨外,所有地方,现在安静情形,及微臣感激私忱,合先具折奏闻。伏祈睿鉴。朱批:览。

【译文】

臣王国栋谨奏,为陈述地方安定情况,以及微臣感激皇恩,请皇上明鉴事。窃臣聊充封疆大臣,常惭愧无法报答皇恩,只有督促率领所属官吏,整顿地方秩序,以希望略微尽到自身职责。不料永兴县地方,忽然有叛逆贼人曾静、张熙,竟然敢写逆书,公开作大逆不道的事。臣疏忽职守的错误,自问也是不能推卸的。现在蒙受我皇上不加责备,仍然命令副都统海兰到长沙,和臣一同办理这事。这是因为皇上圣明,知道臣才能不足,而多方加以原谅,原谅臣是无心获过,而给以将功补过的机会。这种天高地厚的恩德,使臣感激得流涕堕泪。臣遂与海兰一道,密派长沙府知府孙元等,把谋反主犯曾静,逆贼张熙的父亲张新华、兄长张照、堂叔张勘,以及张熙供出来的谯中翼等人,先后逮捕到案。除审问出口供,另具奏折专奏以外,臣窃想像逆贼曾静这人,定然坚持说并没有同谋羽,但是该犯居住之处临近功族地区,如果有同伙潜伏下去,关系不校所以臣又分别派遣能干人员,认真查访,并密嘱当地主管官员严行稽察,据报称:“各苗族聚居地方,都十分安定,确实没有匪徒藏匿,不能出来滋扰”

等话。臣细查现在捕获的逆贼曾静,以及张熙的父亲张新华等人,都是愚昧无知的百姓,既没有像白莲教,无为教那样的组织去骗取百姓信从,又没有一点技艺长处,而且家产不丰,住地很小,也没可以号召匪徒的财力物力,只是略略认得几个字,便丧心病狂,在深山穷谷当中,闭门谋求造反,真是禽兽不如,天地难容的,应当处以极刑,以申国法。至于湖南地方出现这种匪类,臣平日不能觉察,虽然皇上特别降恩给予宽大原谅。但臣的罪过确实无法推卸。请求皇上即赐下严厉处分,以为疏忽职守之戒。现在除会同海兰,严厉追查曾静的同谋伙,审讯确实后,另行联各详细奏报请旨批示外,所有地方安定情况,以及微臣感激皇恩的心愿,理应先写折奏报皇上,谨望皇上明鉴。雍正朱笔批示: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