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一首诗记叙文600字

尝闻有人道,“少年戏,傍春溪,普来杨柳依依。”一语勾描出诗画似的景,如我等适当少年时。

凭栏眺,怎知是晚冬还是早春,风凉天却温出暖来,这些日子匆匆不复,总该借乐天的才情一赋。

草长莺飞二月天,日光温凉,平常也不平常。

室中无人絮语,门外却由远而近响起杂乱却错落的脚步,镇在讲台上看午自习的班主任柳眉一紧,抬头瞧了眼壁钟,立到门口拦住来人,杏眸微厉:“你们几个,又晚了!看看几点了?回位站着去!”

眼见得那几个未按时归来的“惯犯”也未有几分惭愧自省,面上挂着些颇显讨好谄媚的颜色,各自归位。

“你等会儿,初炳栩!”家师骤复蹙眉,令住其中一人:“你还挺行的啊?你打算‘磨刀霍霍向爷娘’吗?啊?全班就你一个,你能耐还不小啊!”

轰然的满堂彩如诗如浪,惊碎了屋外幽蓝软绿里冬末沁留的静凉,吵出了《纸鸢》里莺飞草长的初春伶俐。

当事人身形猛地一僵,嘴角狠狠地抽了两抽,弯了腰撑着桌面低声咬牙切齿:“啧!被邹毅坑了!”

我伏在案上,因知晓个中因由而几乎笑出了泪来。

兀自踱向讲桌边的班主任又开尊口:“初炳栩,你不来解释解释么?满班就出了个你,我和你爷娘说说吧?‘磨刀霍霍向爷娘’?嗯?”

笑声未止,似是要如春风点翠般染满室的俏色。

“额……”被问得僵得愈发厉害的细弱少年应着尊师的问话上前两步,思量片刻竟抬出咏诗般的顿挫来:“老师,都怪邹毅!他背的时候老是在后面这么说,然后我就写错了。”为了撑出理直气壮的意思又加一句:“对,就是这样!”

我听到后面中枪无误的那位笑声顿时卡在半道,一头戳在桌子上。

“哦?是吗?”讲台上那张向来竭力维持严苛的俏容之上冷厉尽碎,“是邹毅打算磨刀霍霍向爷娘吗?”她眼角弯弯,纵尽力掩饰唇角的上扬,亦笑颜尽展,恍若诗中与桃花灼灼相映的美人面。

“嗯!”初炳栩认真地点头,屋中笑声又高了一浪,恍惚似是风也暖了,掀开窗幔蹭入教室里,竟若那堤畔垂杨,拂梢细柳,笼着迷醉的春烟温存地绕了一屋。

谁晓得是冬末还是春初,无所谓罢,只消知道这凡简常日时有人室中欢声似水,偶有人笑似花颜,朝朝暮暮暮暮朝朝,不正可赋那“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的七言。

尽是少年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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