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名句摘录

如果喜欢回忆,那就只回忆让人愉快的往事。

凡是青草没有锄尽的地方,都是一片翠绿,生意盎然。

关于正义,法律,宗教上帝等等一切都是空话,用来掩盖最粗暴的贪婪和残忍。

她爱您,真的很爱您,她一心想为您做点儿什么,哪怕是一件消极的好事。

说来奇怪,这种承认自己卑鄙的心情,固然不免使人痛苦,同时却又使人快乐而心安。

如果爱一个人,那就爱整个的他,实事求是地照他本来的面目去爱他,而不是脱离实际希望他这样那样的。

只有肚子饿的时候,吃东西才有益无害,同样,只有当你有爱心的时候,去同人打交道才会有益无害。

人好比河流,所有河里的水都一样,到处的水都一样,可是每一条河里的水都是有的地方狭窄,有的地方宽阔;有的地方湍急,有的地方平坦。每个人都具有各种各样的本性的胚芽,有的时候表现出这样一种本性,有的时候表现出那样一种本性,有时变得面目全非,其实还是原来那个人。

他身上发生的这一系列可怕的变化,原因仅仅是他不再相信自己,转而去相信别人。至于他不再相信自己,而去相信别人的原因,那是因为如果相信自己,生活就会变得过于困难:相信自己,意味着处理各种问题都不能考虑追求轻松快乐的肉体的自我,而且几乎总是同他作对;相信别人,意味着无需处理任何问题,所有的问题都已经得到解决,解决问题的原则总是不考虑精神的自我,而只考虑肉体的自我。

我们活在世界上抱着一种荒谬的信念,以为我们自己就是生活的主人,人生在世就是为了享乐。这显然是荒谬的。要知道,既然我们被派到世界上来,那是出于某人的意志,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可是我们断定我们活着只是为了自己的快乐。显然,我们不会有好下场,就像那不执行园主意志的园户那样。主人的意志就表现在那些戒律里。只要人们执行那些戒律,人间就会建立起天堂,人们就能获得至高无上的幸福。

要永远宽恕一切人,要无数次地宽恕别人,因为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无罪的,没有一个人不需要宽恕,因此也就没有一个人有权力去惩罚或者纠正别人。

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社会现实中的种种罪恶,后来,他在《圣经》中找到了答案:人不但不可恨仇敌,而要爱仇敌 。

尽管好几十万人聚居在一小块地方,竭力把土地糟蹋得面目全非,尽管他们肆意把石头砸进地里,不让花草树木生长,尽管他们除尽刚出土的小草,把煤炭和石油烧得烟雾腾腾,尽管他们滥伐树木,驱逐鸟兽,在城市里,春天毕竟还是春天

他所谓的灵魂的扫除,指的是这样一种精神状态:往往经过很长一段时期的间隔以后,忽然,他感到他的内心生活疲沓了,有时甚至停顿了,就着手把堆积在他灵魂里而成为这种停顿的原因的垃圾统统清除出去。 …… 从那时候起到今天,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期没有打扫过他的灵魂,所以他从来也没有象这样肮脏过,他的良心所要求的东西和他所过的生活之间也从来没有象这样不协调过。他看到这个差距,不由得心惊肉跳。

花草树木也好,鸟雀昆虫也好,儿童也好,全都欢欢喜喜,生气蓬勃。唯独人,唯独成年人,却一直在自欺欺人,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他们认为神圣而重要的,不是这春色迷人的早晨,不是上帝为造福众生所创造的人间的美,那种使万物趋向和平、协调、互爱的美;他们认为神圣而重要的,是他们自己发明的统治别人的种种手段。

人性中可怕的存在着兽性,如果这种兽性没有袒露出来,而是深藏在所谓的诗意外表之下时,则更加可怕

人过生活在多大程度上按照自己的思想,在多大程度上顺从别人的想法,这是人与人之间的重大区别之一。

那时候他认为必需和重要的是接触大自然,接触曾经生活过、思想过、接触过的前人(如接触哲学、诗歌),现在认为必需、和重要的是人为的规章制度,和跟同事们交往。

那时侯他觉得世界是一个秘密,他怀着喜悦和激情千方百计要解开这个秘密,现在他觉得现实中的一切既简单有明了,一切都是由他所处的现实环境所决定.

那时候女人是神秘的,迷人的,正因为神秘才是迷人的创造物;现在,除了家里的女人和朋友的妻子,一切女人的功用都是十分明确:女人是他已经尝试过的最好的享受工具。

那时他是一个诚实而有自我牺牲精神的青年,随时准备为一切美好的事业献身,如今成了一个荒淫放荡、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喜爱的只是自己的享受.

那时候他认为精神上的人才是真正的我;现在则认为强壮而精力充沛、兽性的我才是他自己。

流云的过程是风,回忆的过程是泪,真爱的过程还是真爱,而让你的过程是不是渐渐走远。深夜的窗外是我在等待,多希望你能回来,泥泞的路边是我在等待,却等不到你回来,这荒凉的夜,荒凉的风,荒凉的爱......

人身上的野兽般的兽性是可憎的,然而它以赤裸裸的面目出现的时候,你就会从你的精神生活的高处看清它,藐视它,于是不论你上了它的钩还是顶住了它,结果你还是跟原来一样。不过临到这种兽性蒙着一层虚假的美丽和诗意的外表出现,要求你崇拜它的时候,你对这种兽性就会敬若神明,分不清好坏,完全上了它的圈套。这才可怕。

可是人----大人,成年人-----却依然无休无止地在欺骗自己和互相欺骗,折腾自己和互相折腾。人们认为,神圣和重要的不是这春天的早晨,不是为造福万物而生就的人间美景,这种可以激发和睦,融洽,友爱之情的美景,神圣而重要的倒是人们自己想方设法,施行人对人的统治。

当时他是个朝气蓬勃的自由的人,面前展现出一片无可限量的前程——现在他觉得自己从四面八方被围困在粗俗、空虚、漫无目的和卑微的生活的罗网里,看不到任何出路,多半也不愿出去了。他想起,他曾经以自己的坦率而自豪,而且在一个时期中以说实话作为自己的准则,而且实际上他也是坦诚的,而现在他整个人却限在了虚伪里——最可怕的虚伪里,陷在他周围所有的人都视为真理的虚伪里。

一种坏行为只是为其他坏行为铺平道路而已,可是坏思想却拖住人顺着那条路走下去,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所谓的灵魂的扫除,指的是这样的一种精神状态:往往经过很长一段时期的间隔以后,忽然,他感到他的内心生活疲沓了,有时甚至停顿了,就着手把堆积在他灵魂里面成为这种停顿的原因的垃圾统统清除出去。

昨天的诱惑就像一个酣睡得过久的人,他虽然不想睡了,但还是躺在床上,想再舒服一会,尽管他也知道应该起床了,有重要的愉快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坏事没有做,但有过一种比坏事更坏的多的东西,即有过可以产生一切坏行为的思想。坏的行为可以改正,可以悔过。而坏的思想却会产生一切坏的行为。

他之所以发生一系列可怕的变化,只是因为他不再相信自己而相信起别人。为何他不再相信自己而相信起别人,那是因为,如果相信自己,日子就太不好过:按照自己的信念处理任何问题都不利于追求舒服快乐的兽性的我,几乎总是与其作对;如果按照别人的观念,就无须解决什么问题,一切问题都已解决,而且解决得总是不利于精神的我而利于兽性的我。况且,他要是相信自己的信念,总会遭到人家的指摘,要是相信别人的观念,就得到周围人们的赞扬。

聂赫留朵夫也和所有的人一样,由两个人合成。一个是精神的人,自己追求的只是也能使别人幸福的幸福。另一个是兽性的人,所追求的仅仅是自己的幸福,而且为了自己的幸福不惜牺牲全世界一切人的幸福。

现在无论他在想什么事,也无论他在做什么事,他的一般的心境总是这种怜惜和感动的心情,而且不但对她一个人如此,对一切人也都是如此。这种心情似乎在涅赫柳多夫的灵魂里开辟了一道爱的激流,原先这种爱找不到出路,现在却向他遇见的一切人涌去。

“她吗?您要知道,尽管她的过去是那个样子,可是按天性来说,她却是一个最有道德的人……再者她的感情也那么细腻……她爱您,而且爱得很正,只要能为您做一件哪怕是消极的好事,使得您不致再受她的拖累,她就感到幸福。对她来说,跟您结婚是可怕的堕落,比以往的一切堕落都要坏,因此她决不会同意这件事。不过另一方面,您老是在她身边出现,这又惹得她心神不安。”

男女之间的爱情总有一个时刻达到顶点,在这样的时刻里,爱情中没有什么自觉的,理性的成分,也没有肉欲的成分。

她纯洁无暇的爱不仅是对他------这他是知道的-----而且是对世界上一切和一切东西的,不仅是爱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而且也爱她刚才吻过的那个乞丐。

“不错,在现代俄国,一个正直的人的唯一出路就是监狱”;“法院的唯一宗旨就是维持社会现状,因此它要迫害和处决那些品德高于一般水平并想提高这个水平的人,也就是所谓政治犯,同时又要迫害和处决那些品德低于一般水平的人,也就是所谓犯罪型。”

他想起来,当年他曾经以直爽自豪,当年他曾经为自己立下准则要永远说实话,而且他确实也老老实实,可是他现在处处虚伪,虚伪透顶,虚伪到家,以至于周围都把他的虚情假意看作真心实意。在这种虚伪里没有,至少他没有看到任何出路。他已经陷在里面,习惯了,甚至觉得舒服自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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