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年

夕阳普照着粉紫的天空,橙黄渲染了大片大片肥沃的稻田,暖洋洋地笼罩远处的山脉,平添一丝温柔的飘渺。宽阔的马路,大红的灯笼,昏暗的夜晚,执着的映照,外婆家的小屋。

早已聚集在外婆家的舅舅舅妈们忙活着布菜,一看到我们就急忙的擦了手迎上来,忙不迭地打了招呼递上大红包,妈妈总会推脱一番,我就静静地等着那句“哎呀,红包是给孩子的,必须收下!”,然后笑眯了眼,说“谢谢(舅妈),祝您新年快乐!”摸着这厚实的红包,我总会小心翼翼地放在最里面的口袋,富有仪式感的拍两下,等到了晚上,最先冲到卧室将红包放在枕头底下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这是疫情前的春节,在温州的外婆家,在一口乡音难改的亲人旁。

今年,我们照旧在杭州的爷爷家过年。砂糖橘、苹果和腰果、开心果、花生都是少不了的消闲果儿。奶奶从下午3点就打电话催着大伯伯一家什么时候来,爷爷也早已“磨刀霍霍向猪羊”。饭桌上,大家叙旧的、闲聊的、开玩笑的、还有我和堂弟面对满满一桌佳肴低头专注干饭的。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爷爷要发红包了,我和堂弟立刻对视一眼,乖巧坐好。爷爷大笑着拿出两个红包,一个递给我一个递给堂弟,我们忙接过大声说了“爷爷新年快乐,虎年吉祥!”爷爷又语重心长地补了一句“爷爷啊,没什么想法,就是希望你们两个啦要好好学习,听话。”奶奶立马起哄道“要同牛个逗(大),给(狗)个乖!”大家立马哄堂大笑。

晚上,大家都在朋友圈里刷着新年快乐,远在温州的外公外婆与妈妈开启了两个小时的视频通话,外公在妈妈的指导下学会了给我发新年红包,我隔着屏幕看到外公发送成功时像个孩子一样的笑容,他说“这个蛮好玩的”。姑姑是社区工作者,春节的夜晚,她与其他社区人员还穿着厚厚的防护服,带着严实的护目镜,做着勇敢的“大白”,我放大朋友圈的照片,却始终无法辨认出哪个“大白”才是我的姑姑,只能在心底默默祝福他们平安归来。

我不知有多少人能够在家乡与亲人欢度春节,热热闹闹;也不知有多少游子身在他乡云过春节,忧喜掺半;更不知有多少大白在寒冷又温暖的黑夜,坚守岗位……

壬寅虎年,钟声敲响,我只愿新年快乐,人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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