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7日

两天里我吃了八碗汤面。就是在镇压异教徒的时代,人们也没有用这样可怕的刑罚,来对待一个可怜的孩子。

一切都该有个限度,我开始对这种卑劣的做法反抗了。一小时前我走进厨房,正好卡泰利娜不在,我抓起一把盐扔进了炖肉的锅里。

今天,当我吞咽了汤面后,我抑制不住好奇,想看看他们对放了许多盐的炖肉究竟有何反应?于是我下了楼,在餐厅的门口窥视着。

正好我听到了一段我最关心的谈话。

“那么大后天,其他人都得在五点钟起床吗!”妈妈问。

“当然,”爸爸回答说,“因为车子准六点到家门口,到那里至少需要两个小时,仪式需要半个小时,这样在十一点半前我们就回来了。”

“我也准六点到这里。”马拉利说。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由于刚把一块肉放到嘴里,开始咳嗽、喘气,好像吞下了一个风磨一样难受。

“怎么回事?怎么搞的?”

“你们尝尝看!”律师回答。

大家尝了炖肉,发出了一阵咳嗽声和擦鼻涕声,几乎齐声叫了起来:

“卡泰利娜!卡泰利娜!”

我忍不住想笑,连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想知道大后天早晨六点他们坐车到哪儿去。

他们以为骗得过我,我时刻警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