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镜内的视野

望远镜的视野

32岁的老姑电话员志贺帮枝实在寂寞,唯一的消遣就是在她住着的九层楼的公寓房间,用一只高倍双筒望远镜观察街上的事物。楼房下正好有个电车站台,车来车往非常热闹,志贺在观察中多少享受到了一些人间的乐趣。

一天晚上,电车到站后,走下了一个醉汉,跌跌冲冲地在站台上行走,随时都有跌例的可能,这时有一男子赶上前去,像是挽扶醉汉的样子,不料正当一列快车开来时,那男子却将醉汉推向了站台旁铁轨上,电车遇到障碍,赶紧刹车,但由于车速太快,那醉汉被压死了。志贺在望远镜看到这一骇人的场景,不由自主地“氨地尖叫一声,赶紧拉上了窗帘。志贺的叫声,那个凶手当然是听不到的,但窗帘突然拉上,他似乎是察觉了的。

方接手了这个车祸案件。因无目击者,初定为醉汉失足而造成的事故。

然而,负责这件事的大贯部仍在追查真相。他想在出事地点的楼房里寻找这一事件的目击者。

志贺帮伎由于连日来身体不好,歇班在家,并不想对这事发表什么意见,仍旧与那望远镜为伴,观察一些世态人情。

这一天,公寓楼附近有一片住穷失火,志贺闻声,忙取出望远镜到走廊来观看。当地将望远镜罩上眼睛没多久,忽觉得望远镜的皮带一紧,背后又被人推了一把,站立不稳便从九楼跌落下来,当场粉身碎骨。

这一区域接连发生了两起非正常死亡事件,引起大贯部的惕。他来到志贺居住的公寓大楼908房间进行勘查。那只双筒高倍望远镜当然最引人注目。它随同志贺从高楼上摔下,已经跌得粉碎。但大贯部仍能在908房间里模拟着朝楼下观看,当然也就看到了电车站台上车来车住的热闹景像,于是他脑子很快闪过一个念头:这两个案件难道有着某种在联系?他就在室支起了一架照相机,向楼下多方位地拍摄照片。而且一连拍摄了两个星期。

大贯部从大量的照片上发现了一个问题。有一个中年男子经常在向908房间张望。大贯部很快查明了那个男子叫岩本修竹,是电车站附近一家公司的工作人员,而且凑巧的是,那个被电车压死的醉汉也在那家公司工作。这就说明了这两人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这时,志贺帮枝的解剖说明书已经作出。大贯部与法医探讨了一下,就一同去找岩本修竹。

岩本修竹近日来正生看病,在家中休息。看到了穿着服的大贯部,显得有些慌张。大贯部将法医向他作了介绍说:“这位是医生,等会儿可以为你诊断病症。”说着拿出了一叠照片,问道:“你好像对公寓908室很有兴趣,经常向那里张望。

岩本修竹更加慌张了,他自从把志贺推下高搂后每次上下班,都会不由自主地向908室观察。这或许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吧,他支支吾吾地回答说:“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大贯部直截了当地说:“住在908室的女子被人推下楼摔死了,你心中有鬼,所以要观察那房间的动静!”

岩本修竹装作镇静地说:“察先生,难道光凭我向那房间多看了几次,就能定我的罪名吗?”

“当然不能!”大贯部说,“但问题是有连贯的,请问,你害了什么病!”

岩本解释说:“病不重,只是发热,并没请医生诊治。”

大贯部说:“所以我带医生来为你诊治,据我所知,你害的是水痘!”

岩本刚才说的是谎话,其实他是看过医生的,医生诊断的正是水痘,他辩驳说:“出水痘也有罪吗?”

“问题是有连贯的,”大贯部还是那句话,“我们已作了调查,在这个区域里,近期害水痘的只有那摔死的女子一人,她整天闭门不出,所以并没有传染开来,你是同她接触过的唯一的人,所以你被传染上了。这种病潜伏期是两周,正符合那女子摔死的日期。”

岩本修竹听到这里,汗流如雨,慢慢地低下了头。

大贯问道:“要不要请这位医生来给你诊治一下?”

岩本终于说:“不用了。”他被带到署后交待了挟仇杀害醉汉、又为灭口杀害志贺帮枝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