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和工兵人尸激战

指导员的目光变得凝重深沉起来,“我和连长希望你们……生龙活虎地去,也生龙活虎地回来!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指导员的最后一句话加强了语气道。“是!坚决活着回来!”杨在望“啪”地又是一个立正,敬了一个礼,很标准很大声地回答道。“好!希望你们坚决完成任务,也坚决活着回来!”指导员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清晨,浓雾弥漫着整个大地。两辆印有“UNCHINA”(中国蓝盔部队)字样的、罩着草绿色帆布的军用卡车正穿破浓雾向前开进。

国际红十字会人员

吴小莉从手指缝里偷眼看过去,便看到了一个人,半躺在草丛里的人。一个衣不蔽体、头上长满青苔、凌乱的长发盖住脸面、身上满是污垢、极象是从棺材里拖出来的死人。但既然会尖叫,就证明还 没死。郭东亚、姜红旗、杜忠也站了起来。“‘僵’!”杜忠惊呼一声,端槍就要瞄准——姜红旗一把压下了他的槍口,走上前去,用蹩脚的英语对那人说道:“你好,需要我帮忙吗?”那人无神的双眼翻着死鱼般的眼白,形如骷髅的手在空中乱抓着,一边惊恐地往后退缩,一边含糊不清不清地说着什么。“他说的是撒旦,刚哭拉玛,别靠近我,别靠近我!”吴小莉翻译道。姜红旗尴尬地讪笑道:“吴军医,看来这‘外’工作还 得你来做!”吴小莉哪敢走近前去问话,连连摆着手道:“不不,还 是你说,我翻译!”姜红旗便上前对那人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赴A国维和部队工程兵营特遣救援分队,是受联合国的派遣来帮助你们的!”姜红旗一边说,吴小莉一边同步翻译。那人略微欠起身,也斜着眼睛打量了姜红旗等人一眼,用英语道:“解放军?三给巴绍尔人民解放军?”“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维和部队!”姜红旗说着,忽地从怀里掏出一面五星红旗,凑到那人面前,“哗”地一晃。可能是五星红旗鲜艳的红色刺激了他,那人吓得浑身又是一缩,脸上的表情是极度的惊悚害怕。“快把红旗收起来,那人怕受红色刺激!”吴小莉连忙提醒道。“对对,我怎么忘了呢?洋鬼子最忌讳红色。西班牙斗牛士也是用一块红布刺激牛的视觉神经,挑动牛发怒。”姜红旗一面说,一面把红旗依旧收进怀里。杜忠笑道:“姜红旗就是喜欢向人炫耀红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叫‘姜红旗’!”“小心!”郭东亚忽然示警。姜红旗等人正在发愣,草丛里忽然跳出一个“野人”,起一根粗大的木棒,狠狠砸向姜红旗的脑袋!姜红旗偏头急闪,“啪哒”木棒仍然砸到了他的肩膀。不等他砸第二下,姜红旗一把夺过了木棒,手中的槍同时指向了那“野人”的胸口。那“野人”盯着黑洞的槍口,眼里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慢慢往后退去,忽然他“哇哇”叫了一声,手舞足蹈,跳起了一种奇怪的舞,嘴里发出吁吁呵呵的声音,又恐怖又难听……

“达达达达……”姜红旗朝天打了一个长射。槍声震得山谷鸣应,振聋发聩。槍,从来就是最压“邪”的东西。槍声一响,那“野人”便一下吓得跌坐在地上,像霜打蔫了的茄子,老老实实、动都不敢动了。前面那个人也是一样。不同的是,他还 捂住了双耳。这动作,简直像个们。一个小时以后。那两个人已经安静下来,换上了姜红旗等人背包里的中国维和部队的衣服,脸上和身上的污垢也都擦干净了许多,看起来终于像个人样了。令姜红旗等人目瞪口呆的是,他们以为是们的那个人竟真的是个们!另一个当然是雄。原来他们正是国际红十字会的成员,女的叫丽丝姬,男的叫路易托马滋高利。

吴小莉听到这两个名字,顿时大吃一惊。她拿出那几页日记,对高利道:“你就是路易托马滋高利?”高利点点头。吴小莉又问那个女的:“你就是丽丝姬?”那女的也点点头。吴小莉又拿出那张照片给那个女的看:“这个,是你吗?”那女的点点头。“哈哈……”吴小莉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众人都莫名其妙。吴小莉对郭东亚、姜红旗等人道:“你们知不知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郭东亚、姜红旗等都摇了摇头。“算了,跟你们说也是白搭。现在有了这两个‘宝贝’,看你们排长还 有什么话说?”吴小莉眉飞色舞道。她正说得高兴,忽然“唉唷”一声,抱住了右脚,一脸的痛苦相。“怎么又乐极生悲了?”姜红旗不解道。“我的脚被石头顶了一下,好疼哟!”“好疼吗?”郭东亚关切地凑过来看。他看见了一只白嫩的肉脚,“为什么不穿鞋呀?”“排长,一只鞋!”李拧着一只鞋在那里大声叫唤。杨在望的眼光投射了过去——忽然他怔住了,脸上现出了很奇怪的表情——看见了很熟悉的东西的那种表情。“怎么了?”马龙不解道。“那是我军的解放鞋——女兵穿的那种型号!”王道。“是吴小莉的?”李询问道。杨在望点点头。“看来她们就在这附近!”马龙道。杨在望抬起头四面观察着。忽然他的眼光停在了前面十米远的地方。那里并没有别的异样,只像是谁在野外生了火之后留下的一缕余烟。这“烟气”尚未消散,仍弥漫在那里,造成了一点点的不透明。“‘黑洞’吗?”李道。杨在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