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战争与和平》有感1300字

【第1篇】

作为人类历史中惊心动魄的成分,作为文明的发动机,作为魔鬼的把戏,战争一直为无数人津津乐道。《悲惨世界》就曾以大篇幅描绘滑铁卢之役。而托氏的百万言大作以“战争”冠名,自然是少不了战争的伟大参与。

全书涉及了两场战争:1805以失利为终的俄法奥三国战争以及1812年以法军大败为果的俄法战争。期间描绘记述了四大战役:申格拉伯恩、奥斯特里茨、斯摩棱斯克、博罗金诺。托氏的文字具有神异的魅力,高度真实又不乏戏剧性地还原战场,还在细致描写里自然导出极玄妙的思考——有时通过人物心理,有时则是透彻精辟的第三人称议论。在几十万字洋洋洒洒背后,战争——至少是近代战争——的特质被印拓出来。战争的特质有两个:一是残酷非人,而是复杂不确定。

古今中外对于战争之残酷描写者数不胜数,托氏亦非笔力最键者。但他笔下的残酷不仅是血肉模糊、家破人亡,更有人的内心的扭曲、惊愕、迷惘以及濒临崩溃的压抑。这在莫斯科的陷落的描绘中最为生动。

古都沦丧,市民疏散,法军长驱直入,又引发大火和爆发骚乱。一系列的打击考验的是俄国移民的神经。法军在街巷间流窜抢劫,市井流氓也狐假虎威,这是最简单、最彻底的灾难的开始。人性的污点被激流一冲,成为一汪浑水。和平时期构建的神圣的建筑、秩序、道德、人性,一夜间随着大火灰飞烟灭了。

残酷不只表现于人民的苦难,抹杀军人的人性也是黑暗的。评判一个人的人性被抹杀与否,不只在于杀戮的数量,而在于对待杀戮的态度。法军中一个鲜明的军官形象是朗巴尔,他对生活的热爱,对皮埃尔的尊敬友善,是全书中最耐人寻味的安排之一。

但皮埃尔被俘时的押解队——甚至在莫斯科时他们都是平易近人的——在行军路上的草菅人命也令人触目惊心。宏观来看,当法军在博罗金诺之战中被击垮了斗志,战争的狂热就演变成了作乱的欲望。战争有如钉钉,一锤子倾斜,之后就失之千里了。失利的懊丧、战利品的诱惑、孤军深入的忧虑,在战争的可怕氛围下瞬间演变成为最下流的贪欲、最疯狂的暴力——而这些卑鄙成分又加剧了军队的败退和腐化。如此往复,军人的战斗力刺向平民,荣誉感更是彻底消失了。战争彻底罪恶化了,而他们自己也暗中意识到了,但为了掩饰,也为了麻痹受苦者和施暴者的内心,只能更疯狂地加深罪恶。

战争复杂多元化的特性则更浅显易懂。被切割与包围的本质是一样的,客观上是两军之间出现了敌军,战役的成败却在于天时地利人和。一小撮人的主观感受,可以对一整条防线产生引导,进而改变整个历史的走向。同样,皇帝的命令在下达后,会受到弄权阶层的自私、低级军官的延宕、士兵的懦弱等无数因素的影响,最终成为一纸空文。正如拿破仑在博罗金诺前写下的计划书中的命令,亦如奥斯特里茨前普富尔的构想,他们都彻底成了泡影。决定战争的,是历史的流向;而决定这流向的,不是统治者,是每一个社会成员——尽管最终的走向也许既非教会的希望,亦非农奴的梦想。人民做出的抉择,尽管他们时常选错,带来浩劫。

战争就是如此,它伟大又罪恶,合理又荒诞。它诞生于一群聪明人间的矛盾,终止于一群平民的死亡。当我们揭开历史的舱盖,会讶异于这发动机的诡异。

【第2篇】

与其说《战争与和平》是一部小说,不如说是一座神殿,供奉着故人的沧桑雕像,讲述着一段沉睡百年的纷争。若说托尔斯泰是一位文学家,不如说他是一位画家,描摹的是真实,挥洒的是思想。

雨果笔下的爱情,具有神性的伟大力量,它使不幸的灵魂在黑暗中迸光明;莎士比亚笔下的爱情则更甚,它支配人生、改造命运;而这一切在巴尔扎克手中就烟消云散了,只留下虚伪、懦弱、卑劣。但我们如果去感悟一下托氏的爱恨离愁,不难发现他们的夸张与简单。其中最令人深思的,是对于爱情边界的思考。

这里讨论的“界限”有两个问题:一是影响力界限:爱情的影响到底有多广泛和深远?二是纯粹性界限:爱情的纯粹性怎么判定?

爱情在一个人身上能有多大影响?显然,它不能创造奇迹,有许多人物可以为证。举例来说,安德烈公爵死前的冷漠表现说明,他与娜塔莎的爱情无法改变他的思维方式和信仰。他与娜塔莎是不期而遇且相互一见钟情的,这反映了其爱情是自然而真挚的。娜塔莎曾经红杏出墙,之后追悔莫及,而安德烈也在重逢那一刻冰释前嫌、重拾旧情。这证明了这段爱情的活性。那娜塔莎溜进伤员营帐时,安德烈公爵曾又一次表白了自己的爱情以及对娜塔莎的宽恕,之后在娜塔莎的看护下逐渐康复。不用说,爱情影响到了他的生命。

这一切似乎预示着一个美满的浪漫主义结局,然而安德烈公爵非但没有在战争中幸存,而且其精神在肉体消亡前转变到一个“超人性”的阶段。

在托氏的描述中,这种忘却尘世、憧憬天堂的境界是高尚的。他看透了生命的脆弱与荒诞,打破了凡人的恐惧,上升到了圣人的高度。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他几乎毫不吝惜地抛弃了一切自己从前所珍视的。人生命的结束是无可奈何的必然,精神的——不能说熄灭——升华却确实是否定了一般层次的宝贵事物的“价值”。克里斯多夫至死都充满了对艺术与人的爱,卡西莫多至少完成了对艾丝美拉达的“至死不渝”。但同为男主角的俄国贵族高尚青年安德烈却偏偏“失节”。

纵览全书,安德烈的高尚品格是完满、闪耀的,他对爱情之忠贞旁人也是无出其右。这更强化了他死前从爱情中抽身的深刻含义。

爱情可以改变人,他能催人振奋、使人迷惘,它也曾让安德烈从忧郁中解脱,但它总有一个界限。如安德烈这样乐于自我剖析、长于探寻命运原理的人而言,人生态度是它不可触及的深渊。如果我们将镜头放远,可以发现,安德烈两度被女性感动,然而最终也没有改变他形而上又轻生的价值观。自然,这种不变不是绝对的,但足以明确爱情疆界——爱情虽不是游戏,但也成不了信念。

再谈纯粹性的边界。

与安德烈相对的皮埃尔,是一个自我矛盾、缺乏能力与斗志的青年。但他善良、大度、智慧。可他的第一任夫人海伦却是放荡浅薄,这是其他贵族攀龙附凤的结果。

姑且不谈这位海伦,我们来看看皮埃尔。他是正直而善良的人,他选择海伦时也是单纯的,但却是随意的。他看中海伦容貌姣好、风度动人、性格阳光,这虽不能说是高尚的选择,但却是是别无杂念。然而灾难性的婚姻、暗示了爱情有问题。皮埃尔反思了,在他的纯洁中寻觅到了过分膨胀的欲望——七宗罪之一—以“审美”这一高洁的外表伪装了起来。

爱情的纯粹性是不可侵犯的,这使我们对婚姻的复杂性提出了质疑。但这是无益的。全书结尾,玛利亚与罗斯托夫的婚姻并不纯粹——幸而双方是相爱的——它把金钱搅了进去。但婚姻毕竟是成功的。爱情的纯粹性从来不受自身控制,浑浊的爱往往是家长里短的牺牲品。

爱情的疆界是缥缈的,它在时代、个性、文化等等因素下变幻着。我们应当去捍卫。一方面维护其纯洁,另一方面理解其疆界。托氏的几十万字的风花雪月,值得每一个人玩味、参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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