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1856

漫长的疲惫已经让他对于

死亡的预感习以为常。他会心怀恐惧

而不敢进入喧嚷的白昼

也不敢走在人群里。垮掉了,

亨里希·海涅想到那条河流,

时间,它载着他渐渐远离了

那漫长的暗影,和做一个

人,做一个犹太人的痛苦命运。

他想到那些精美的曲调,

他曾是它们的乐器,尽管他深知

那旋律不属于树木也不属于飞鸟,

而属于时间和他模糊的日子。

它们教不了你,无论是你的夜莺,

你黄金的夜,还是你歌吟中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