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蒂《你的匕首有什么要紧……》原文及赏析·〔古巴〕

你的匕首有什么要紧……

〔古巴〕马蒂

你的匕首插进我的肾脏,

这有什么要紧?

我的诗句

比你的匕首更有力!

痛苦使大海枯竭,乌云密布,

这有什么要紧?

诗句即是甜蜜的慰藉,

它从痛苦中轻快地升起。

(陈光孚译,选自《孤独的玫瑰》)

【赏析】

当诗成为诗歌吟的对象、赞颂的对象,诗之于人存在的感性启发意义,无疑确证着诗人在现实生活中所皈依的价值理想光辉。马蒂在“匕首”与“诗”之间的选择态度,促成了本文抒情动势的潜在爆发。读这首诗,应就那种选择态度深入理解。

每节的第二行都体现了共同的反诘语气,这不只鲜明地暗示出本文意指的属性,还巧妙地统摄了诗美审视的焦点。显然,诗的意义生成是无关紧要的,关键就在于这种意义如何迫现于本文构造的语境。“这有什么要紧”同一诗句在本文中前后涌现,势必将诗摇入反诘性惊喜的抒情格调中,诗的韵律为此奏响,从而将读者带入可供审美判断的情感空间。

诗人是站在他所坚持的价值理想立场上,渲染叙述他为此面对现实的一种惊喜情怀;在他看来,任何现世风浪对人构成的威胁都不足挂齿,只要你已处于一种超越的自由境界;生命的价值观照恰恰在于——你看穿了现世风浪的虚无,而你又有坚忍的意志与之抗衡拒争;第一诗节强调了人在苦难生活中精神的超越优势,第二诗节又从现实与理想的人生关联中,描绘了超越苦难的自由风光。这两个诗节从不同的抒情角度无限地逼近生命抗争的自由度量维面,从而将诗推向焦点透视的构造境界,发人深思。

(刘阶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