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书怀》赏析

书怀

杜牧 〔唐代〕

满眼青山未得过,镜中无那鬓丝何。

只言旋老转无事,欲到中年事更多。

译文

满眼望去,青山秀美,却未能得闲游过。看着镜中,鬓发苍白,却只能无可奈何。

只是听说,等到老了,人就会转向无事。将要人到中年了,俗事反而更加多起来。

注释

书怀:书写胸中的感怀。

无那:无奈,没有办法。

旋:很快。

赏析

这是唐代诗人杜牧的一首述怀诗。

杜牧的述怀诗写得非常好,比如他的名句,“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感叹白驹过隙,人生如梦,自己却一事无成。

这首述怀诗的独特之处在于用三个否定词“未得”“无那”“无事”,更好地表达了人到中年的俗事缠身,身不由己。

满眼望去,青山秀美,却未能得闲游过。这是写“未能适志”。一个“未得”,将心中的种种不快道尽。我们看得见的是满眼青山,看不见的是诗人心中的豪情壮志。不仅仅是“满眼青山”求而“未得”,更是“人生理想”求而“未得”。

看着镜中,鬓发苍白,却只能无可奈何。这是写“年华老去”。一个“无那”,将心中的无可奈何道尽。我们看得见的是“鬓发苍白”,看不见的是“年华老去”。

只是听说,等到老了,人就会转向无事。这是写“心中期许”。一个“无事”,道尽了诗人心中美好的想象。“无事”,只是听说,不曾想对于诗人来说,却成了一种奢望。“无事小神仙”的日子,诗人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即了。

将要人到中年了,俗事反而更加多起来。这是写“当下现状”。一个“多”字,道尽了当下的现状——俗事缠身。自己却又无能为力,无法去改变这样的现状。这份“多”中,隐藏了诗人无限感慨。

前三句“未得”“无那”“无事”,都只是为了衬托这个“多”字。“多”的未必是诗人想要的,而“未得”才是诗人寄兴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