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的快乐童年

那些年,我们生活在农村;那些年,我们的日子很苦。但是,那些年,我们的小伙伴很多,一起玩,一起蹿,一起疯;那些年,我们的娱乐都是“天然绿色”的;那些年,我们好快乐……

春天,杨树、柳树吐出嫩芽,很快长出小叶子。我们从树上折一根直的、粗细适中的树枝,两手反方向同时一拧,树枝的皮和干就分离了,然后咬住粗头一端的干,用力一拉,就把干拨出去了。然后把空心的树枝皮处理成小口哨,或制成长一点的,在上面用刀子或剪刀弄几个小洞,可以吹出动听的声音。我们还成群结队比赛玩弹弓,有时比赛打鸟,有时自己摆个把子比赛。

夏天,是我们最喜欢的季节。一放学,我们便飞奔到村里的大坝去游泳,有时会被老师抓住狠狠地批评一顿,有时岸上的衣服会被老师全部抱走,一群光着身子的童子军们灰溜溜地跟在后面,等待训斥。我们也去小河边玩,脱下上衣,两个一人拉一端衣袖,撑开拦在水中作鱼网,其他小孩在上游可劲地踩水,把鱼儿惊跑,看见鱼儿跑过来时,两人迅速拉起衣服,水很快就漏下去了,只见小野鱼、泥鳅在衣服里蹦,偶尔还有几只小虾躺在上面。暴雨过后,榆溪河发洪水,我们成群地跑到河边去“发洋才”,或捡些各类的大小鱼儿,或捕只大鳖,或捡些被洪水冲到岸边,自认为有价值的东西。暑假里,西瓜熟了,桃子熟了,我们便相约去偷瓜果,翻山越水,有时埋伏在玉米林,有时埋伏在高高的草丛下面,有时被主人追得乱蹦,回家自然少不了挨批。当然也不能光玩,家里有牛的要结伴去田间、沟里、阴水滩去放牛;家里有羊的,还要上树撇树枝,顺便抓几只小鸟,然后背回家让小羊吃树叶,冬天就能吃上香喷喷的羊肉。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我们去帮包果园的叔叔们“下苹果”,作为奖励,我们可以随便吃园里的果子,回家时还能带一些。秋天的晌午,太阳依然毒辣,大人们或在午休或在田间,院子里甚是清静,只有麻雀在枝头叽叫,正是扣麻雀的好时间。于是我们在院子中央,用斧子或小木棍支个花筛,在花筛下面撒一把小米,在花筛上面压一两块砖,再用拿根长长的绳子,一头栓在支架上,另一头引在阴凉的小角落,或拉回家里,把木门关起,留一个小缝隙,躲起来观察。金黄色的小米很快就把枝头的麻雀诱惑下来,但它们飞起落下,左观右看,反复几次后,感觉没有危险,才大着胆子,一蹦一跳地到筛子下啄米。等麻雀进入花筛下面时,猛拉绳子,就把麻雀扣住了。此时还不能急着伸手去抓,还要在花筛上面盖一块布,这样不至在伸手抓时会让它逃跑。

冬天,北方特别寒冷,但丝毫不会影响我们玩。在陕北,农村学校都生火炉,每天都有值日生,要早早地到学校生火。虽然辛苦,但有些同学却乐此不疲。天还黑洞洞的时候就要起床,带上前天备好的柴草、火柴,顺便从玉米架里抽一根玉米棒子。到学校把炉火生得旺旺的,待煤炭的大烟过后,把炉子下面打扫得干干净净,把玉米粒搓下来放在里面,然后用半椭圆的铁皮盖扣上。一会功夫,就会听到里面的玉米噼里啪啦地响,一颗颗玉米伴随着美妙的声音绽开了花,这也是唯一的一顿早餐,因为那时,我们早上去念书,家里是不备早点的。其实冬天玩得最多的要数滑冰车了。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制的冰车,然后到大坝比赛,看谁的冰车最漂亮,谁滑得最快。有时也会到沟里有坡度的冰面上去溜冰车,虽然有点小危险,但玩起来最爽。有时会去捅蜂窝,然后迅速地爬在地上。有些小孩看见蜂来了就跑,但哪能比蜂飞得快呀,“中招”也就不足为奇了,而爬在地上不动的,就会躲过一劫,拾起蜂窝,品尝甜甜的蜂蜜。

那些年,我们多是成群结伴玩耍,除了上面提到的,还有打马槽、打洋火枪、打老爷、打毛猴、打宝、打土仗、钻草垛、放风筝、砍杏核、射箭、顶拐拐、滚铁环、跳皮筋、吃羊码、丢沙包……等等。

随着时针的转动,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乐,已成历史。那些年的我们,只能把那美好的回忆深深埋藏,偶尔和同龄们一起去追忆一下那些年的那些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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