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雪山飞狐

1号镜头 一句话新闻和大鬼头

大桃捡的钱包里现金加银行卡合计人民币是一百万元零九千。第二天,晚报上登了一条他拾金不昧的短讯。第三节课下课时,几个女生拿着报纸嚷嚷着跑进教室:“好消息好消息,大桃,你上报纸了!”

大桃不相信:“骗我。”

女生们说:“骗你是笨笨猪。”

大桃:“我是笨笨猪?”

女生们:“我们是笨笨猪!”

大桃这才相信了,他拿过报纸看,小木一把夺过去,大声读报纸上的短讯:“丽水小学5年1班大桃同学拾金不昧,一百万元人民币失而复得,失主激动得泪流满面,说:‘大桃,好孩子,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往下念。”大桃激动得使劲儿搓两只手。

小木说:“念完了。”

大桃有点失望:“就这么一点儿啊?”

唐大盒说:“这叫一句话新闻,挂边消息,没看见登在报纸边儿上吗。”

一句话新闻大桃也高兴,同学们都为大桃骄傲,最令大桃感动的是女生们,女孩们一个个用娇滴滴的眼光看着他,说:“哇噻!哇噻!大桃!大桃!你好好灿烂可爱哟——”(加笑声)

大桃的脸刷一下红透了,眼睛都被红脸给映红了。他第一次看见女生们用如此的眼光看自己,女孩子们的声音像百灵鸟一样悦耳,他陶醉了,忸忸怩怩,模仿女生的腔调说:“你们不要这样子么,我害羞,好好难为情哦。”

“恶心死了!”女生们朝大桃一阵“呕吐”。

整个一天大桃都沉浸在温馨与幸福之中。他把那张晚报叠得整整齐齐放到书包里,要带回家给奶奶看。他的脑海里一次又一次浮现出报纸上的内容:大桃,好孩子,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他问唐大盒和小木:“失主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唐大盒漫不经心:“没什么意思,就是一句客套话呗,对你客气客气。”

大桃:“不对。这句话好像还有别的意思。顽皮小男人,你说是什么意思?”

小木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会开玩笑:“那个人能奖励你东西,一双名牌篮球鞋,一张去美国看NBA的飞机票。”

小木是开玩笑,可大桃觉得是真的,他喜滋滋地说:“名牌篮球鞋NBA飞机票我喜欢!吔!”

高兴完了,他又觉得不对劲儿,改口道:“不行不行,我是拾金不昧的好少年,不能要人家的东西,你们说对不对?”

唐大盒和小木说:“你不要我们要!”

赵子龙和贾踢也跑过来凑热闹:“你不要我们要!”

大桃严肃地说:“喂喂,你们这些见利忘义的人,听好了,我是拾金不昧的好少年,你们要维护我的形象,不能往我脸上摸一丁点儿黑。”

四个男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蓝色粉笔,偷偷涂到手上,他们这边喊着:“当然要维护你的形象啦。”那边纷纷去摸大桃的脸。

大桃的脸顿时被抹上一片蓝污。男生们哈哈大笑,不知真相的大桃也跟着哈哈笑。(加笑声)

大桃回到教室,同学们看到他那样子都哈哈笑,他的同桌沙一蛉说:“看你的脸大桃,你想当蓝精灵呀?”

大桃这才知道被人捉弄了,他恨恨地用蓝粉笔在唐大盒、小木、贾踢和赵子龙的椅子上各画了一个大鬼头。

Flash牙哥哥、花儿妹妹笑着入画。花儿妹妹:“大桃终于受到表扬了!”牙哥哥:“他好感动。嘿嘿。” 

司马尼老师的脸上喜气洋洋。她买了好多电动玩具摆在办公桌上,有小公鸡、精灵鼠、大耳猪、长毛兔。小公鸡很好玩,它装有电脑机芯,一开遥控器,便得得得地蹦跳。

黄老师问:“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玩具,没收学生的?”

司马尼老师摇摇头:“不是,我从来也不没收学生的东西。是我自己买的,给办公室增添点儿孩子情趣。”她一按遥控器,电脑公鸡在桌上又蹦又跳。

黄老师有些烦,皱着眉头说:“蹦蹦达达闹死人了,如果它会打个鸣什么的,那还差不多。”

“想听它打鸣?这容易。”司马尼老师一按遥控器,公鸡喔喔打起鸣来了。“不烦它了吧?”

黄老师:“我不烦,你就是带来一只嘎嘎叫的母鸭子摆在桌上,我也不会烦的,只要你高兴。”

“你真的不烦?”

“不烦。”

“那好。”司马尼老师从小纸箱子里真的拿出一只电动母鸭子,母鸭子嘎嘎叫,还下了一个绿色鸭蛋。蛋壳啪一声打开,里面有一只小鸭子,小鸭子也嘎嘎叫。黄老师哭笑不得。

司马尼老师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这些日子,她正在谈恋爱,男的是个有名的电脑师。黄老师以为她是因为这个欢欣鼓舞呢,于是就说:“司马尼,你和电脑师进展得一定很顺利了。”

司马尼老师:“我们即将谢幕了。”

谢幕就是分手的意思。“为什么?”黄老师问。

司马尼老师气哼哼地说:“他挑我的毛病,说我身上一半老气横秋,一半孩子气。”

“哦,是这样。”黄老师点点头,“我还以为是喜事让你这么高兴呢。”

司马尼老师笑道:“当然有喜事,喜事在5年1班里。没看见吗,大桃这两天变得可乖呢,你看他的作业,写得工工整整,一个错字都没有。自从大桃拾金不昧上了晚报,这孩子脱胎换骨,变了个人儿。”

黄老师:“就怕他是三分钟热血哦。”

司马尼老师:“我们要想办法,让他一直热血沸腾下去。”

上课预铃响过了,大桃拍着篮球进教室,唐大盒跑来抢篮球,两个人在教室里闹起来。

沙一蛉说:“大桃,上课了,你还闹!真不自觉。”

丁关小粤讥讽道:“都是报纸上有名、黑板报上有画像的人了,还这么自由散漫。老师还让我们向他学习,学他什么,就学他捡钱包?”

大桃忙收起篮球:“不玩喽不玩喽。”

唐大盒还要抢,大桃拿篮球在他脑袋上磕一下,学着沙一蛉的语气说:“上课了,你还闹!真不自觉。”

大桃坐到位子上,沙一蛉白了他一眼,说:“不自觉。”

大桃笑笑:“是唐大盒不自觉,不是我。”

唐大盒说:“吔吔吔,拾金不昧的好少年,装得还挺像。”

大桃一脸严肃:“上课了,别讲话。”然后他拿出一具花脸假面具戴到脸上,一本正经地看起书来。(加笑声)

flash牙哥哥笑着划过

大桃拾金不昧的事迹登上黑板报的第三天,沙一蛉和丁关小粤忙着擦起来。

“擦了干什么?大桃才光荣了两天呢,你们什么意思呀?”唐大盒是替大桃打抱不平。

沙一蛉说:“是文艺委员要我们擦的。”

这时,玫予找资料回来了。

唐大盒问:“玫予,为什么要擦掉?”

玫予说:“下午学校评比黑板报,要求换一期讲文明的内容。

唐大盒:“拾金不昧不是讲文明是什么?你们真是一群愚蠢的人。”

丁关小粤:“黑板报早就该换了,要不然影响太坏了,大桃这两天骄傲成什么样子了,你没看见呀?”

沙一蛉:“骄傲点儿不要紧,关键是他太散漫了,黑板报宣传这种人,就等于助纣为孽。”

丁关小粤开始撕大桃的彩色画像,她故意一条一条地撕,撕一条,说一句:“见鬼去吧大桃。”

唐大盒把大桃喊来了,大桃说:“丁关小粤,你不要这么残忍,一条一条撕我,我受得了吗。别动,我去拿水,用水泡一泡就能整张揭下来。”

可是等他把水壶拿来时,丁关小粤已经把画像全撕掉了。看着地上的一堆烂纸条,大桃感伤极了:“我好惨啊!”(加笑声)

flash牙哥哥笑着划过

大桃把肖像画碎片收拾起来,用不干胶往一起拼接粘贴。他想把它修复好,他太喜欢自己的这张肖像了。可是,想把一堆烂纸条粘拼成一幅画,对大桃来说也太难了。

唐大盒说:“算了吧,又不是名画,有必要那么珍惜吗?你需要,我来替你画一张就是了。”说着,他拿出画纸和彩色笔给大桃画起肖像来。

刷刷刷,几笔钩下来,大桃就在画纸上诞生了,不过,那形象惨不忍睹。大桃恶心死了,说:“你给牛魔王画像呀?简直是对我的极大诬蔑。”

大桃专心致志拼粘沙一蛉为他画的那幅肖像画,这是他的一份荣耀,他要把它收藏起来,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

忙了半天,肖像画总算拼粘起来了,可当他拿起来看时,发现好几个地方粘颠倒了,整个一幅肖像画,五官错位,比《西游记》里的牛魔王还丑陋。唐大盒和几个女生把肚子都笑疼了。

大桃不介意,把五官错位的肖像画放到胸口,美美地说:“我喜欢我的变形肖像。”(加笑声)

flash牙哥哥、花儿妹妹笑着入画。花儿妹妹:“哈哈!大桃是个自恋狂。”牙哥哥:“他爱惜自己的荣誉,这没错儿。嘿嘿。” 

这天,已经放学了,一位50多岁的男人走进了丽水小学。这人长相挺怪的,大脑袋,大鼻子,厚嘴唇,眼睛大的像灯泡,总之酷似《西游记》里的牛魔王。他就是丢钱包的那位失主,姓王。

失主敲响了教导处的门,敲的声音很大,惊天动地的。马主任和胡干事吓了一跳。他走进去一把握住了马主任的手,操着喊山一样的大嗓门,说:“你好马主任!我来感谢学校,你们培养了一个拾金不昧的好少年。喔,那个学生叫什么来着?叫大毛?”

马主任:“不叫大毛,叫大桃,桃花源的桃。”

失主:“哦,我记住了,毛桃子的桃。”(加笑声)

失主坐下了,却依然紧握马主任的手不放。“这几天我太忙,要不然我早就来感谢大桃同学了。抱歉抱歉,实在是抱歉!马主任,大桃同学是几年级几班的?”

马主任:“5年1班的。你放开我的手。”

“哦,对不起。我去5年1班,当面谢大桃去。你们忙,我不打扰了。”失主放开了马主任的手,匆匆跑去了。

胡干事说:“这个人真是的,也太鲁莽了。马主任,你说他长得像不像牛魔王?”

马主任:“像,太像了。他是个好演员,扮演牛魔王一点儿不需要化妆。”

哪知失主有偷听的癖好,胡干事和马主任说的话被他从门缝听到了,他推开门高兴地说:“谢谢老师夸奖!我的朋友都叫我牛魔王。”(加笑声)

牛魔王向5年1班教室跑去了。

已经放学了,大桃、唐大盒、小木没有走。唐大盒又开始摆弄他的太空收音机了,大桃当助手给他打下手。小木负责站岗放哨,他停在门口警惕地瞪着两只眼睛。唐大盒告诉他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报告。

小木突然看见牛魔王跑来了,马上报告唐大盒:“有人来了!”

唐大盒立即把东西收起来。

牛魔王大步流星走进教室:“请问!哪位是大桃同学?”他的嗓门太大了,教室里被震得轰轰作响,仿佛地震一般,唐大盒、大桃和小木都被震蒙了,一时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牛魔王又喊了一嗓子:“请问!哪位是大桃同学?”

唐大盒指指大桃:“他。”

牛魔王一把握住大桃的手,那样子仿佛警察抓小偷。大桃的手被握疼了,他面带痛苦地“哎哟”了一声。

“对不起。”牛魔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对大桃诉说起来。

“大桃同学,谢谢你捡到了我的钱包!钱包里的一百万零九千元钱是我的命啊!我做了28年的生意,年年赔,最后这笔生意终于赚了钱,可是一激动给弄丢了。咳!为这事,我都想跳楼,一死了之。好孩子,是你救了我一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牛魔王把大桃搂在怀里,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之后,他从提包里拿出九千元钱,说:“孩子,发给你一点奖金,表达叔叔的感激之情。给你九千元,千万不要嫌少,拿着!”他把钱往大桃手里一拍。

唐大盒和小木惊呆了,眼睛瞪得比铜铃大。九千元,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最惊讶的当然是大桃了,他捧着九千元钱,身子就像不倒翁似的摇摇晃晃,最后扑通一下倒在失主的怀里。他晕了,真正的晕菜!

牛魔王使劲儿掐掐他的人中,又往他头上浇了两杯子冷水,他这才苏醒过来。

牛魔王:“等到年底,叔叔赚回更多更多的钱,就给你分一个大红包。”

大桃:“不,不,牛叔叔,我不要。”

“我不姓牛,我姓王,牛魔王的王。”(加笑声)

“王叔叔,我不要你的奖金,一分钱也不要,要钱就不算拾金不昧了。”

“这是奖金,和拾金不昧没关系。”

牛魔王往大桃怀里塞钱,大桃拼命往外推:“王叔叔,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两个人在教室里你逃我追,最后大桃逃出了教室。

牛魔王不追了,他抓起一个书包,把钱塞到里面:“放到你的书包里,你不要也得要。”

唐大盒说:“这是我的书包,不是大桃的。”

“噢?”牛魔王这才把钱拿了出来。(加笑声)

flash牙哥哥笑着划过

牛魔王又去了教导处,黄老师这时也在那里。

“这些钱你们一定要替我送给大毛。”牛魔王恳求道。

马主任纠正道:“他不叫大毛,叫大桃,桃花源的桃。”

牛魔王:“我知道他叫大桃,可是一着急就叫错了。”

马主任:“王老板,你的心情我们理解,送这么多钱给一个孩子,这不合适。”

牛魔王:“马主任,我们做生意的人都讲究利益公平,给大桃的这点钱已经很少很少了。”

马主任:“拾金不昧和做生意是两码事,风马牛不相及。”

黄老师:“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什么利益公平不公平的?真有意思。”

“咳!你们这些当老师的,脑袋僵化得很哟!”牛魔王有些恼火了,“我跟你们讲不清楚,算了,不跟你们讲了,我还是去找大桃。”

牛魔王愤然而去。

黄老师:“这人怎么像个神经病?”

马主任:“不是神经病,他是个豪爽的人,感恩心切呢。”

这回,牛魔王仍在门外偷听,听到马主任的一席话,他推开门说:“马主任,最理解我的人是你,是你啊!谢谢了!”(加笑声)

flash牙哥哥、花儿妹妹笑着入画。花儿妹妹:“牛魔王太搞笑了。”牙哥哥:“他是真心要感谢大桃。嘿嘿。”

大桃从小操场的后墙逃出了学校。不一会儿,唐大盒和小木追来了。

唐大盒惋惜地说:“大桃,你真是个傻帽,你为什么不要牛魔王的钱?”

小木也说:“就是呀,九千块钱能买两箱子电子元件,唐大盒可以安装一颗小卫星,放到太空里,那多好呀!”

大桃不高兴了:“你们这两个小财迷,我不理你们了。”

唐大盒和小木笑了:“别生气,我们是和你说说玩的呢。”

这工夫,牛魔王忽然从一条胡同里钻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大桃,拉他到一边,小声说:“好孩子,快把奖金拿着。你不拿叔叔良心上过不去,晚上就睡不着觉。叔叔不是财迷心窍的人。”

大桃:“我也不是财迷心窍的人。再说,老师不让要。”

牛魔王:“不让老师知道。”

大桃:“我奶奶、我小叔叔也不让要。”

牛魔王:“不让你奶奶和你小叔叔知道,拿着,这事儿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小木和唐大盒偷偷凑上去看。牛魔王不高兴地瞪瞪眼睛:“干什么偷看我们的秘密?去去去!”

大桃趁这机会跑了。小木大喊:“大桃快跑!大桃加油加油!”

牛魔王一把抓住小木的胳膊,说:“小眼镜,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他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走!你带我去他家。”

小木撒谎:“我不认识大桃家。”

“撒谎。你不去,叔叔就揍你。”牛魔王举起一只大巴掌,“叔叔扇你一巴掌,地球上就找不到你了。”(加笑声)

小木害怕了:“别打别打,我投降。”

小木给牛魔王带路,向大桃家走去。

唐大盒说:“小木,你不能带路,大桃会埋怨你的,他会骂你是小叛徒。”

小木可不想当小叛徒,他耍起花招来,指着一棵大树,对牛魔王说:“你看你看!大桃藏在树上!”牛魔王打着眼罩朝大树望去时,小机灵鬼撒腿逃去了。

“好啊小眼镜,你跟我玩声东击西!”牛魔王气冲冲地追去。

机警的小木跑进了小菜场里,转了几圈之后,藏到了一个垃圾箱里,盖上箱子盖儿。垃圾箱里臭极了,小木忍着。一直等到天黑小菜场打烊了,他才从垃圾箱里爬出来。

小木带着一身臭鱼、烂菜叶子味儿回到了家。

妈妈问:“你钻到哪儿去了,一身臭?”

小木说:“垃圾箱。”

“钻垃圾箱里干什么?你想当小野猫啊?”

“要不然牛魔王一巴掌就把我打到地球外面去了,你就找不着我了。”(加笑声) 

因为大桃拒收失主的奖金,所以第二天玫予决定把大桃的事迹重新登到黑板报上。一大早儿,她就把标题写好了:好少年大桃,拒收奖金九千元。标题用红粉笔涂得很耀眼,周围还描了金黄色的花边。

她请沙一蛉再为大桃画一幅粉笔肖像画,沙一蛉懒得画,找借口说:“我作业还没做完呢,要画你自己画吧。”

“我要是会画就不请你了,你快点儿吧,5年1班的著名画家。”玫予又是哄又是央求,“一会儿我请你吃冰激凌。”

沙一蛉这才拿起彩色粉笔画起来。玫予叮嘱她:“画一个笑眯眯的大桃。”

可是,沙一蛉几笔画下来,黑板报上的大桃怒发冲冠、怒目圆瞪。

玫予不高兴了:“你干什么呀沙一蛉,把大桃画这么凶,你还想不想让大家学习他了?大桃是你的同桌,他上黑板报,你也有一份光荣,重新画,画一个笑眯眯、阳光灿烂的大桃。”

沙一蛉:“他一笑眯眯我就恶心。”(加笑声)

玫予:“恶心什么呀,大桃现在变得多可爱呀。”

沙一蛉:“你跟他做同桌试试,看你恶心不恶心。”

玫予:“我才不恶心呢。我要是和大桃做同桌,我们俩保证风和日丽、风调雨顺,可不会像你,天天和大桃斗气,暴风骤雨、狂风恶浪。”

沙一蛉:“那就让黄老师调座位,让大桃和你坐一起。”

这时,丁关小粤和胖阿粒走进教室。看到黑板报,丁关小粤就来气了:“又宣传烂桃子了,怎么没完没了啦?”

玫予:“好人好事要大力宣传。”她让丁关小粤和胖阿粒帮着画花边,丁关小粤不干,胖阿粒倒是很积极,拿起彩粉笔就画。

玫予埋怨丁关小粤:“你还不如阿粒呢,哼,一点儿也不支持我的工作。”

丁关小粤说:“不是我不支持你,是因为大桃这种人不值得大张旗鼓宣传。他不收牛魔王的奖金,不见得就不收人家的礼品,天知地知的事儿,谁说得清楚啊?”

沙一蛉也有这种担心,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桃脑袋一发热,什么傻事都干得出来,万一他偷偷收了人家的礼品,比方说一双名牌篮球鞋。”

玫予:“大桃是个阳光少年,才不会干那种见不得阳光的事儿呢。”

丁关小粤:“大桃是阳光少年?嘁,你也太能捧他了吧。”

沙一蛉:“就是,他一身阴阳怪气,都快发霉了,上课像条虫,下课像条龙。”

玫予:“谁还没有一点缺点呀?你们对大桃也太挑剔了,鸡蛋里能挑出骨头。”

胖阿粒画完了花边,她画的很用心,满以为文艺委员能表扬她,却不想得到的是一顿挑剔。

玫予“阿粒,你画些什么呀,这叫哪国的花?”

胖阿粒:“中国花,牡丹花。”

玫予:“牡丹花?我怎么看像棉花。擦了,重新画!”

胖阿粒不满地嘟哝着:“哼,还说别人爱挑剔呢,你自己挑剔得比谁都厉害,眼睛里都能挑出骨头。”(加笑声)

花儿妹妹:“提问:世界上什么人没有缺点?”牙哥哥:“死人。”花儿妹妹:“回答正确!加100分!” 

大桃没要牛魔王的奖金,牛魔王送给他三双“雪山飞狐牌”旱冰鞋。那是牛魔王新办的体育用品厂生产的旱冰鞋样品。

大桃把旱冰鞋送给小木和唐大盒一人一双。放学了,三个男孩一起在校园里滑着玩。旱冰鞋的式样很酷,引来了好多围观者,大桃他们很得意,一边滑一边说着自己编的广告词:“雪山飞狐感觉很爽!雪山飞狐一级棒!”

这事儿让沙一蛉知道了,她告诉玫予和丁关小粤:“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大桃收了牛魔王三双‘雪山飞狐牌’旱冰鞋,一双卖九百元钱呢。”

“是吗?”玫予挺失望的。

丁关小粤很得意:“我说过,大桃不收牛魔王的奖金,不见得就不收礼品,怎么样,让我猜对了吧。”

沙一蛉:“大桃这种人最靠不住了,我们快把黑板报擦掉。”

丁关小粤:“对,赶快删除,消除影响。”

不等玫予说话,沙一蛉和丁关小粤拿起抹布,朝着黑板报一阵狂风席卷。

黑板报快擦完了,牛魔王跑来了。

“不要擦,不要擦,”牛魔王解释说,“旱冰鞋是我让大桃帮忙试穿的,想征求一下消费者的意见,大桃为我的厂子做好事呢。”

这工夫,大桃、小木和唐大盒滑着旱冰鞋进了教室:“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脚下踏着一阵风,雪山飞狐我的梦!”

丁关小粤:“他们这不是在做广告吗?”

沙一蛉:“绝对是广告。玫予,你跟他要广告费。”

玫予不好意思:“怎么开口呀?”

“我来公关。”丁关小粤笑眯眯地对牛魔王说:“叔叔,我们三个班干部,我们认为我们班同学替你做广告,不能白做作,你要付广告费给我们班。”

沙一蛉敲边鼓:“我们班的班费出现赤字了,正缺钱呢。”

大桃不同意:“我们免费做广告,一分钱也不要。”

小木、唐大盒:“对,不要不要!”

丁关小粤用眼睛使劲儿瞪他们:“闭上嘴!三个傻瓜。”

三个男生大喊:“就不要就不要!气死你个财迷精!”

“你们别吵,要团结友爱。广告费我早就准备好了。”牛魔王很爽快地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给,10万元。拿着。”

三个女班干部惊呆了,继而打起了哆嗦,脸色都蜡黄蜡黄,就像得了伤寒病。最后三个人扑通扑通扑通相继摔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呆呆地望着天空。(加笑声)。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