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快点表扬我吧

1号镜头 小气鬼的逻辑

今天,5年1班出了两件和钱有关的事:丁关小粤丢了一个小钱包,大桃捡到了一个大钱包。

早上一进教室,丁关小粤就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书、本、橡皮筋扔得到处都是,一只鸡毛毽子扔到了沙一蛉的脑袋上。

沙一蛉:“丁关小粤,你发什么羊角风,找什么?”

丁关小粤:“我的钱包丢了。”

“在哪儿丢的?”

“不知道,要是知道在哪儿丢的就好办了呢。”

“是不是在车上被小偷掏包了?”

“也可能。唉,完了,没了,该我今天破财。我妈昨天逛商场也被人掏了钱包,钱包里装了五千多块钱呢。”

“是啊?太惨了。”

“小偷被警察逮住了,钱包找回来了。昨天晚上警察打电话告诉我妈去派出所认领钱包,我妈去一查,钱包里的钱只少了3元5角,小偷说他刚刚买了一听饮料喝,其余的钱还没来得及消费就被便衣警察逮住了。”

沙一蛉笑了:“你妈真有福气。”

丁关小粤:“我妈有福气,我就没有这个福气了。真倒霉。”

她又开始翻找起来,从书包一个内兜里翻出一只红色小钱包。

沙一蛉:“哎,那不是钱包吗?”

丁关小粤:“不是这个红色钱包,丢的是一个绿色钱包。”

“你有两个钱包呀?”沙一蛉很羡慕,“真富有,富婆,怪不得小偷盯上你了。”

丁关小粤:“有两个钱包就是富婆呀?我妈有六个钱包呢!方的,圆的,蝴蝶形的,青蛙形的,瓢虫形的,小皮鞋形的。”(加笑声)

flash牙哥哥笑着划过

乌鸦嘴唐大盒背着书包走进教室,张口便风言风语:“马怕壮,猪怕胖,像我这样的穷光蛋多好,小偷强盗永远也不会对我感兴趣。丁关小粤,你闹海啸啊,这东西到处飞,不要啦?不要我要。”

他捡起被丁关小粤扔在地上一本日记,翻开第一篇日记朗读起来:“3月19日,星期三,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有点儿小南风。今天,爸爸给我量身高了,爸爸说我又长高了0.1厘米,又向巨人迈进了一小步。我激动得吃了3粒钙片……”(加笑声)

“拿来!”丁关小粤一把夺下日记本:“看什么看?讨厌!”

唐大盒:“丁关小粤,我就纳闷了,像你这么一个细心的人怎么会把钱包弄丢了?我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可我从来就没丢过一分钱,你说这种现象怎么解释?”

丁关小粤:“闭上你的嘴!乌鸦嘴!”

唐大盒:“不幸的人,你的大钱包里装了多少钱呀?”

“不告诉你。”

“不告诉就算了,如果我捡到了钱包,我也不还给你,我留着买书买电子元件。”

丁关小粤突然紧盯唐大盒,上上下下看,又要看他的书包。

“看什么看?我不让你看。”

“哎,你紧张什么,心里有鬼是吧?”说着,丁关小粤强行翻起唐大盒的书包和桌肚里。

“你讲不讲道理了,好像是我偷你的钱包了。好,我让你翻,翻吧翻吧,不做亏心事,我不怕小鬼半夜叫门。”(加笑声)

丁关小粤:“把鞋脱下来!”

“你还要翻鞋?”

“彻底搜查,不留死角。快脱下来,快点快点。”丁关小粤嘻皮笑脸,“这是爱护你,让你做个清白的人,知道吗?”

“我本来就很清白。”唐大盒脱下一双鞋,嘭的一声放到桌子上:“不怕臭,检查吧。”

丁关小粤往鞋壳里瞅了一眼:“臭死了!臭鞋臭脚丫子臭鸡蛋!”她把鞋扔了出去,鞋掉到教室后面的水桶里,水花四溅。

唐大盒:“我可怜的鞋哟。”(加笑声)

花儿妹妹:“唐大盒提、爱(太爱)耍贫嘴了。”

牙哥哥:“耍贫嘴,没鞋穿。嘿嘿。”

丁关小粤忽然想起来:“对了,昨天放学后我去丽水湖边看鸳鸯了,钱包会不会掉在那里?我去找找。”

沙一蛉:“你不上课了?”

丁关小粤:“不上了,找钱包要紧。”

唐大盒故意吓唬道:“小心,别掉进湖里淹着,那里已经淹死过两个人了。”

“我不怕。”丁关小粤跑去了。

唐大盒对沙一蛉说:“这就是小气鬼的逻辑,舍命不舍财。”

沙一蛉:“她钱包里一定装了不少钱。”

唐大盒撇撇嘴:“什么呀,我还不知道她呀,最多不超过3元钱。” 

大桃背着书包跑进校园时,上课铃已经响了好一会儿。他又迟到了,不过他很兴奋。因为他在路上捡到了一个大钱包,里面装了厚厚的一沓钞票。

第一节课是黄老师的英语课,大桃敲门。

黄老师:“请进。”

大桃走进教室,迟到了,可他脸上喜气洋洋,没有一点儿惭愧。

黄老师:“大桃,你又迟到了,一个星期上5天学,你巴不得迟到6天。”

全班同学吃吃笑起来。

大桃想跟老师解释捡钱包的事,可是不容他开口,黄老师就是一顿挖苦:“迟到了,还嘻皮笑脸,真搞不懂你想什么。好了,我不想批评你了,我对你已经毫无办法了,你快回位坐好。”

大桃没有丝毫的委屈,他坐到位子上,一副理直气壮、春风得意的样子,还故意把椅子弄出挺大的声响。

沙一蛉白了他一眼:“轻一点儿!迟到了还笑嘻嘻。”

大桃侧着身子挡住沙一蛉的视线,偷偷把大钱包藏到桌肚里。他的举动让沙一蛉警觉起来。

沙一蛉的第六感觉放到大桃身上很灵光,大桃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用问,也不用看,单凭直觉就能猜出个八九分。

“你是不是捡到什么了?”她问。

“你怎么知道?”大桃有点惊讶。

“第六感觉呗。看你鬼鬼祟祟的样子吧。说,捡到什么了?”

沙一蛉问得紧,大桃只得说了,他把嘴凑到沙一蛉耳旁:“我捡到一个超级大钱包。”

没等大桃说完,沙一蛉就把鼻子紧紧捂住了。大桃又吃大蒜了,满嘴蒜臭。

“你看。”大桃从桌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大钱包,在沙一蛉眼前晃了一下,又飞快放了回去。

下课了,大桃偷偷拿出大钱包给沙一蛉看。当他打开钱包时,沙一蛉目瞪口呆。

钱包里装的现钞,至少有两万元。还有三张小卡片。

大桃:“这是什么,你懂吗?”

沙一蛉:“银行卡。”

“这里面的存款无计其数,”大桃得意地说,“十万元,也可能一百万元,也可能一亿元。失主是个大款。”

听到这,沙一蛉只觉得眼睛一阵发黑,就像早上没吃饭上体育课发晕的感觉,她趴到了课桌上——她被那些钱吓着了,她从来也没见过一个小学生捡到这么多钱。

大桃把钞票和银行卡装到钱包里,用不干胶紧紧封上,然后藏到衣服里,学电视里的洋快板,小声唱:“我发财了发财了发了大财了,我发财了发财了发了大财了。”

趴了一会儿,沙一蛉眼睛不发黑了,她猛地拍一下大桃:“发什么财?快去交给黄老师。”

大桃:“no!我才不交给黄老师呢,黄老师已经把我给彻底得罪了,她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我不顺眼,我在她的眼里像一只讨厌的苍蝇。”

“那你想贪污呀?”

“no!我呀,把它交给教导处。”

“我替你去送。”

“no!我要亲自去送,亲手交给马主任,让她在学校广播里表扬我。”他站起来,把钱包平端在手里,怪模怪样地走了。

小木和唐大盒在教室门口遇见了他,说:“大桃子,你耍什么怪?”

大桃说:“我捡到了一个钱包,去送给教导处。”

小木和唐大盒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的黑色钱夹子,说:“里面装了多少钱?给我们看看。”

大桃:“别动别动,钱少了怎么办?让开,我要去教导处了。”

小木和唐大盒说:“我们陪你去。”

“跟我来吧,当我的保镖,保护钱包。”

flash牙哥哥、花儿妹妹笑着入画。花儿妹妹:“牙哥哥,你喜欢去教导处吗?”牙哥哥:“no。教导处像老虎洞!嘿嘿。”

教导处门里边门外边,各有一出好戏。我们先来看看门里边。

马主任正在打电脑,她是个高大健壮的女人,手指劲儿很大,电脑键盘“啪啪”响,像放机关枪。教导干事姓胡,是一个大胖子,肚子很大。她在举哑铃做瘦腹运动。

胡干事说:“马主任,你看,我的肚子是不是平多了。”

马主任:“嗯,接近丘陵地带了。”

胡干事很得意:“下一步我想学花样游泳。”

马主任讥讽道:“你不如去学相扑。”

“你总是给我泼冷水。”胡干事生气了。

再来看看门外边。

在唐大盒和小木的陪同下,大桃雄赳赳地走到了教导处门口,可是他突然胆怯起来,心越跳越快。

很久很久以前,大桃对教导处有一种崇敬感,觉得那里的一切都很神圣。后来又多了一种畏惧感。原因是他进过两次教导处。一次是他打篮球把一个一年级小豆豆的胳膊给撞扭了,马主任狠狠训了他一顿,又让他奶奶来学校包赔小豆豆的医疗费。另一次,还是因为打篮球,篮球滚到花坛里,把一棵贵重的花木打折了,这次没让赔钱,但马主任训他比上一次更厉害。

大桃的心怦怦跳,他对小木说:“你摸摸我的心,嘭!嘭!嘭!”

小木不摸,说:“心脏不跳你就die了。”

“你摸摸。”大桃抓过小木的手,放到他胸前。小木大惊:“哇!跳得太快了,心脏病!”(加笑声)

唐大盒:“快敲门进啊?”

大桃:“你替我敲。”

唐大盒用力敲了三下,咚咚咚!像打雷。他随手把大桃给推了进去,然后跑开了。小木也跑了。

大桃一个人站在教导处里。胡干事不高兴地说:“敲门敲那么大声,敲山震虎呀?”(加笑声)

大桃唯唯诺诺:“不是我敲的,我,我找马主任,有,有事儿。”

马主任站起来,脸上像涂过一层糨糊,紧邦邦的,说:“不要叫我马主任,叫马老师。什么事儿?”

“我捡到一个钱包。”大桃恭恭敬敬递上钱包。

马主任高兴了:“哦,在哪儿捡到的?”

“车站边上。”

马主任摸摸大桃的脑袋:“大桃同学,你是一名拾金不昧的好少年,好啦,钱包放在这儿,你快回去上课吧。”

“谢谢马主任,不,马老师。”大桃转身像贼一样跑去了。

马主任翻钱包看:“这么多钱!”

胡干事瞪大着惊讶的眼睛说:“还有银行卡!我说呢,大桃敲门干吗那么气壮如牛了。”(加笑声)

马主任笑道:“这个大桃,鬼鬼祟祟的,捡了钱包,像偷了钱包。”

大桃兴高采烈地跑回教室。唐大盒和小木问他:“大桃子,马主任表扬你了吗?”

“表扬了,马主任说,我是一个拾金不昧的好少年。”大桃沉浸在幸福之中。

沙一蛉说:“看把你美的。哎,你头上怎么冒虚汗了?”

唐大盒和小木笑道:“吓的呗!”(加笑声)

沙一蛉:“教导处有那么可怕?”

flash牙哥哥笑着划过 

丁关小粤跑到了丽水湖边,草丛、石缝、垃圾桶搜了个遍,没找到钱包。她又问了两位清洁工阿姨,人家都摇头。

可她不甘心,沿着湖边继续寻找着。后来,她发现水里有一个很像钱包的东西,就踩着湖边石头,小心地伸手去捞。捞起一看,不是钱包,是一只绿色小鞋子。

她忽然想起湖里淹死过人,慌张得一只脚一下就踩到了水里。

还好,湖边的水只有一尺深,她安然无恙,只是弄湿了鞋和裤子。

回到学校时,第一节课已经下课了,黄老师把她叫到了办公室里,狠狠剋了她一通。

“为了找钱包就可以旷课?你说你万一掉进湖里淹着谁负责?你呀你呀丁关小粤,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舍命不舍财。”

丁关小粤哭了:“黄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舍命不舍财了。”(加笑声)

丁关小粤回到教室,沙一蛉见她一副狼狈的样子,憋不住笑了。

丁关小粤:“人家都这样了,你还笑,没良心。”

沙一蛉不笑了:“你回家换条裤子吧。”

“黄老师不让我回家。”

“穿湿裤子行吗?腿上会起小疙瘩的。”

“起呗,”丁关小粤气气地说,“反正今天是我倒霉的日子,就倒霉到底好了。”(加笑声)

下午,玫予和沙一蛉开始办黑板报,内容是表扬拾金不昧的大桃。黑板上方贴了一幅大桃的彩色画像,大桃微笑着,一脸灿烂,金光闪闪。画像是沙一蛉用油画棒画的,应该说很像了,不过就是嘴角和左边的脸画歪了,让人看了总觉得大桃是在坏笑。

大桃自然很自豪了,他拿来了自己的两张篮球超人秀照片,问玫予:“需不需要这个?”

玫予:“行,给我吧。”

沙一蛉:“都有画像了,还要照片干什么?”

玫予拿着照片在黑板边上比划着:“贴在这儿,这样内容更丰富。”

沙一蛉:“多乱啊!”

玫予:“就贴上吧,让大桃高兴高兴,捡到这么多钱在我们学校还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呢。”

沙一蛉:“让大桃高兴,他就得意忘形了,得意忘形了就会猖狂,猖狂起来能把人烦死。”

玫予:“沙一蛉,我给你提个意见,你有点压制你的同桌,这不好。”

沙一蛉撅起嘴来:“我压制他,还给他画像,还帮你画板报?”

这时,唐大盒走过来,半喜半幸灾乐祸:“呵,大桃很光彩啊!有人捡钱包,有人丢钱包,有人笑,有人恼,人间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啊。文艺委员,我向你提一元钱的建议,应该把丁关小粤丢钱包的事也写上去。”

玫予:“写那个有什么意义。”

唐大盒:“以此警示大家不要重蹈丁关小粤的旧辙,前车之辙,后人之鉴,这还没意义啊?”

玫予被说服了:“你说得有道理。写吧沙一蛉。”

沙一蛉不同意:“你就爱听唐大盒信口开河。”

玫予:“我是主编,你是编辑,我要你写你就写。”

沙一蛉:“我就不写。”

唐大盒:“你不写,我来写。我的粉笔字,全国一流。”

唐大盒是这样写的:今天,我班小气鬼丢了一个小钱包,搞得四邻不安,她本人为此还旷了一节课,鞋子裤子弄湿了,像个落水狗,教训极其惨痛,希望大家引以为戒,管好自己的钱包。(加笑声)

玫予:“唐大盒,你别写小气鬼。”

沙一蛉:“也不能写落水狗。”

唐大盒:“这样写有特点,能让人过目不忘。”

丁关小粤跑来了:“玫予,干什么曝我的光?”

玫予:“是你同桌唐大盒写的。”

丁关小粤:“他要写,你就让他写,他是主编呀,你是个木偶呀?”说着,她拿起抹布把黑板报擦个稀巴烂。然后又拿板擦往唐大盒脸上乱抹一通。

唐大盒变成了大花脸。

同学们都哈哈笑起来。丁关小粤也跟着笑了。

快放学的时候,广播喇叭忽然响起来,是6年级播音员小喜鹊甜蜜蜜的声音:“同学们请注意,同学们请注意……”

唐大盒:“安静,安静。听,广播要表扬拾金不昧好少年大桃了。”

大家都注意听。大桃听得最认真。

但是,喇叭里广播的是别的通知:“播送拾物招领启事,2年3班葛京同学捡到一个绿钱包,有丢失的同学请速到广播站认领,广播完毕,谢谢收听,再见。”

丁关小粤兴奋地跳起来:“那是我的钱包!”她像一阵风似的跑出了教室。

大桃满腹狐疑,问唐大盒:“广播为什么没表扬我?”

唐大盒:“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马主任的秘书。”

花儿妹妹:“牙哥哥,你希望听到表扬吗?”牙哥哥:“当然。表扬是天使,批评是死神。嘿嘿。” 

丁关小粤的绿钱包失而复得,里面装的两元五毛钱原封未动。

沙一蛉:“才两元五毛钱呀!兴师动众的,还以为你丢了一百元呢。”

丁关小粤不以为然:“两元五毛钱怎么了?这是我五个月攒出来的,我妈一个月就发给我五毛零花钱。”

沙一蛉很惊讶:“你妈一个月才给你五毛钱呀!你妈对你也太严格了。五毛钱能买什么?”

大桃:“能买一根胡萝卜。”

唐大盒:“你们知道丁关小粤她妈妈的网名叫什么吗?叫‘小胡萝卜一根’。”

“叫你嘴贫,乌鸦嘴。”丁关小粤在唐大盒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就像拧螺丝一样用力。

“老天呀——”唐大盒疼得一下蹿起来,脚离地球足足有一米高。(加笑声)

放学了,大桃问唐大盒:“徒儿,你说马主任什么时候能表扬我?”

唐大盒:“我们班的黑板报已经表扬你了,你还不满足啊,难道还非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拾金不昧?”

大桃:“我不是这个意思,2年3班的葛京捡到丁关小粤的小钱包都在广播里表扬了,我捡的钱包那么大,为什么不表扬我?”

唐大盒:“不表扬肯定有不表扬的理由。”

大桃:“是因为我学习不好吗?”

唐大盒:“应该是吧。”

大桃听了,脑袋像被砍了一刀,一下就耷了下去。

唐大盒:“走,去打篮球。”他连拉带拖才把大桃拖到了操场上。

可是,大桃今天没有一点手感,那双手简直就像狗爪子一样糟糕,19次投篮,一个没进。

唐大盒骂他:“臭手,你还能不能当我的师父了?”

大桃的心不在篮球上,他一直想着钱包的事:“徒儿,你说马主任会不会把我捡钱包的事给忘了?”

唐大盒:“不可能,那么多钱,她能忘吗?”

大桃:“那她为什么还不表扬我?”

唐大盒烦了:“你问来问去的,像个神经病,还不如你去教导处问问马主任。”

大桃怎好意思去问呢?他求唐大盒:“你帮我去问问。”

唐大盒:“我不去,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去。”

大桃:“我求你了徒儿,这件事对我太重要了。”

唐大盒被缠得实在没办法了:“好,我去。我去教导处就这样说:‘马主任,大桃让我来问问,你是不是把他捡到的钱包给贪污了?’”

大桃:“你可不能去胡说八道。”

唐大盒:“我偏要这样说。”

大桃:“那你别去了。”

唐大盒:“我就去,非去不可!”

“求求你徒儿,别去了。”大桃死死抱住了唐大盒。(加笑声)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