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情之难割舍矣

君不见,我大华夏民族诞生至今,五千年有余。其间血脉未断,何以?此问吾亦常思之,不得解。昨夜梦寐,三人呓语于梦中,吾大惊,醒来有颇深感触。其三人为陆游、文天祥、林则徐者也。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老朽,陆放翁是也。

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于孤荒之村。暴雨倾盆而下,恢宏气势,窗外夜色苍茫,黑漆一片,皆无可视者。老朽奄奄一息于病榻之中,凝神细听窗外雨声。此雨何其之大乎?此雨何其之急乎?细想老朽今年八十又六矣,回首过往,感慨颇多。幼时尝怀揣之理想,弱冠尝遭受挫折,不惑之年胸中之抱负,尤是过眼云烟般闪过于心头,稍纵即逝,不着痕迹,终仅是赤子之心留矣。

呜呼!老朽如今孤老病危,无依且无靠,所幸亦是无牵无挂,大可一死了之,且省去痛恼尽悉数。虽如是,心中尚所念破碎山河乎!有生之年未见北定中原,山河一统,死亦不能瞑目!一腔热血涌动于心,悲愤,激昂,而又终究无奈……

良久,老朽乃缓缓心静,勉强入梦。于梦寐之间,老朽身骑铁马一骑,长戟一把,驰骋于疆场之间,杀敌于战马之下……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余乃文屡善是也。

1278年冬末,元军水陆并进,猛攻我大宋王朝,我军惨败,士卒落荒而逃,余不幸被俘。

降元叛贼张弘范前来劝降,许仅余愿归顺元军,且写招降之信予奋死抵抗张世杰,新朝建立,余尚可官居丞相高位,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余不愿与此等乱臣贼子共谋下流龌龊之事。

张弘范一再紧逼,予毫不妥协,抄录流亡逃命时所作之诗予叛贼,并以死明志。叛贼为之所动,不再相逼,余终死而报国矣。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臣乃林则徐是也。

承蒙皇恩浩荡,命臣为钦差大臣,赴东莞虎门销烟。此一壮举虽挽救鸦片荼毒之肉体无数,却亦为英国入侵之说辞也。1840年,大清王朝败退连连,于外人面前如丧家之犬一般不堪。臣等朝廷大臣理应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不料心狠手辣之小人竟把失败之罪悉数归结为臣虎门销烟。其旦旦曰若无虎门销烟,则亦无鸦片战争也。圣上不慎听信小人谗言,一怒之下革臣之职,左迁浙江。

临行,父母妻子于占口送行。臣双手拷于木枷之间,不忘叮咛妻顾全家中之事。妻见臣如此狼狈模样,不禁落泪。其泣曰:“若知如此,初不该允汝销毁鸦片,现如今……”

臣未与之争辩,女流之辈,不识大体。臣愿为此等大事,至今未悔。颔首见手间木枷,不语,泪落……

综上所言,君可见,泱泱华夏,上下恢弘五千年,爱国之志士数不胜数。虽心怀一腔孤勇热血,却终究报国无门,或背负世代骂名,无颜面对父母妻子;或曝尸于荒野,至死家人不得团聚。既然如此,何其为之?吾思,盖爱国情之难割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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