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滴血,我用左手紧紧地捏住了右手的手指。一边不出声的咒骂着,一边用肩膀顶开卧室的门,到卫生间清理伤口。

过了一会儿,我回到了卧室,找到了那个放在橱柜底下的陀螺,就是它划伤了我的手。我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它,仔细的端详着,那如同火焰般的陀螺,已蒙上一层灰,金属材质的攻击环,也生了铁锈。这,是我九周岁时的生日礼物。

还记得那年十分流行陀螺,我常常约上几个同学去书城二楼一较高下,一次,我和范子喻一起去书城。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一群人在比拼了。我们俩便在一旁闲聊。“节奏大师你玩到第几关了?”范子喻问。“八十五关。”我回答道。“哦,《再见》对吧?”他说道,“我也是,那首太难了。我……”

那边的比赛结束了,我们的注意被吸引过去。只有一个人赢了,他的陀螺一直固守在中间,加上一层增重环,别人就更难撼动他的陀螺。我和范子喻上了,我对范子喻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把攻击环换成橡胶材质的,我也换了一下。

随着一声口令,三人一起发射了陀螺。由于橡胶的作用,我们俩在攻击时,忽而弹开,忽而撞击,消耗着那个黑色陀螺。那人的陀螺不适合打持久战,没一会,就输了。只剩我俩了,我和范子喻四目对视,又同时忽地一下闪避了对方的目光。我们的陀螺仿佛也体会到我们的思想,各自在一边静静的旋转。最后,两个陀螺又一次碰撞在一起。平局……

我从记忆中回到现实。我从抽屉里拿出美工刀,用刀背轻轻挂去陀螺上的锈迹。陀螺又一次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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