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最亲爱的你

距你离开,已有两年多了。我已升入六年级,如愿一跃成为“学姐”,而在青岛的你呢,你还好吗?

飞逝的是时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不变的是友情,始终沉淀于心间。回忆如细沙坠落掌心,独属于你的那部分仍清清楚楚,一合眼便在脑海中回放。

常忆起那时的你我。

那时,大家都没想到,性格本属极端的两个人会成为朋友。与今日不同,那时的我是“胆小鬼”+“爱哭鬼”的合体,而你却是大大咧咧的急性子,常被我戏言“泼妇”。那时的我们常吵架,每次难免脸红脖子粗,有时连爪子都用上了,常常两败俱伤,而我一哭,被陷害的总是你,生生锻炼出了你坚忍淡定的性格。却没想到吵着吵着就吵出了友情,前几秒还在吵着,后几秒就笑成了一团,以至于被亲朋好友精辟地点评:“看,那俩小丫纯属神经病,哪有这样培养感情的。”

小时,因为我总是咬指甲闹出了不少风波,每当那时,劝下快炸毛的老妈的,必定是你。即使老妈实在生气,罚了我,你也会一同陪着我,说是要彻底贯彻“有难同当”的精神。说到这里,鼻端似乎还有那浓浓的辣椒水味儿弥漫。那时的我,几言不合便开哭,本是很难缠的性子,泡辣椒水除了手上难受着,心里也不好过。可你,却生生把这痛苦的事改变,让我每每想起那时,便有难言的甜。你明明是有洁癖的,可却生生忍着,还能跟我开玩笑,说是为朋友彻底“两肋插刀”了,问我怎么回报,要不要“以身相许”?饶是我再怎么想哭,也破涕为笑了。直至现在,我爱咬指甲的习惯怎么也没改掉,每每要挨老妈罚的时候,总会想起你,可举目四顾,以往那劝架的身影却不见了。

那时,我坏事是一点没少干,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却是想的,真真儿“心口不一”的典范。你却是胆大包天,拉着我上蹿下跳,生生让我错觉这世上就没你不敢做的事。十八般坏事,你怕是也做齐了。记得颇深的,是一起去“打路灯”。弹弓在手中绷开,你的姿势漂亮,张开的弧是有力的角度,石子带去风的呼啸。那天,我们把整条路的路灯都祸害了一遍。哦,还有那次,我们几个好伙伴一起制作“飘香洗手液”。所谓“飘香洗手液”,也就是把花瓣、洗手液还有卫生间里所能找到的各种液体混合到一起罢了。大家搅拌过后,塑料纸杯中慢慢飘出一股奇异的“香”,本来是想做“洗手液”的,结果眼前这一堆,成了“臭糊糊”。偏生你天生就不得安宁,我们玩捉迷藏的时候,你手中仍端着纸杯。你躲的那地方本就狭小,出来时一撞,纸杯居然从手中掉落,可怜的地板,怕是被浸透了。

你的嘴极刁,吃喝样样不能差了去,为饱口腹之欲,便相约在我家做蛋糕。结果忘了买蛋糕粉,只好用次等产品——面粉代替。你的手抓面粉没轻没重,害得那蛋液变成了浆糊,我只好换了个大些的碗来。你打蛋,蛋倒是一点也没破损,只不过蛋壳也一起跳了进去洗澡,害得我挑了老半天。不过,你唯一算纯熟的,就是搅拌了,只见那金色的蛋液加入面粉后,虽然搅拌变得迟缓起来,但你很快就让它们融合在一起。由于你的帮助,我的进程也加快了不少,很快,混合液就被我们珍而重之地倒进了电饭煲,我们期待地看着它渐渐停止流动,凝固,膨胀……哎,多想亲眼看到我们的亲亲蛋糕啊!时间到了,你迫不及待地开了电饭煲,都顾不了被烫着了,我也凑了过去,两颗脑袋挤在一起,结果——哪里有期待的蛋糕?满眼尽是鸡蛋饼……后来,经过我们的极力推让,这鸡蛋饼被献给了老妈。

……

时光荏苒,离别经年。你一切还好吗?我的朋友?我深深地,深深地思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