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的日子

啊!又要上课了!

我用纸巾擦掉眼镜上的水汽。鞠躬后,我坐了下来。这口罩如同金钟罩铁布衫一般,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嘴巴。只要我每呼吸一下,水汽就见缝插针似的偷偷地溜出来,仿佛蒸汽火车一样。接着,水汽就会往上飘去,似仙气贴在我的眼镜上,稳稳当当。紧接着,又有一波雾气会粘在眼镜上,于是什么也看不清了。没过一会儿,我就大汗淋漓,努力松松口罩,好让自己轻松一些。

我环顾下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汪老师,假装将眼镜取下,挪了挪口罩,应该没人在看着我吧,刚拿下眼镜,就用嘴唇微微夹住口罩,把它拉了拉。说时迟,那时快,又把口罩轻轻捏住,提起来一点,顿时一阵微风直入我的闭口,恍惚间,我感觉整个人都解放了,使出浑身解数呼吸着新鲜空气。

正当我享受之时,汪老师猛地一回头,我立马放下口罩,戴上眼镜,正襟危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过多久,我再次又闷又热,像身处撒哈拉沙漠中。可偏偏赶上汪老师叫我起来回答问题,汗珠直接滚落了下来,并将口罩紧紧贴在我的嘴唇上,不时,口罩边上的接缝还会刺到脸上,想挠挠又不得。我搓了搓早已湿透的双手,摇了摇满是汗珠的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千万不能在此刻睡着了,坚持,挺住。我摆正了姿势,将一根手指插入口罩的左侧,通通气,又把鼻子下面与嘴唇下面的汗水给擦掉一些。我不由自主喃喃自语道:“啊!真是舒服!”

这时下课铃正好响了。一节课接着一节课,这样煎熬的日子不知何时能结束,但愿疫情赶快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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