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支歌长留在心间600字

冷竹,茅舍、宁静安闲。

—题记

南面的山,山高树茂。名贵的白松、红松,一样样、一片片,郁郁葱葱,清秀挺拔,万年长青。

在那山的深处,拨开似雾的冷竹,赫然显出一座简陋的屋舍,好似风一吹,就此,便倒。冷竹轻轻摇曳,阵阵清香似有似无,像是那竹独有的,与你一别无二的,缭绕着,在我鼻息、耳边,以及那脑海的深处。

轻轻走近,在那小院后头,布局奇特:仅仅是一个台桌,一片叶子,一架钢琴,一盏茶具。我看见了你,在那台桌前,握起一柄铁锤,上摆、下摇,干净利落,抑扬顿挫,清脆响亮。

你问什么打铁呢?你有才华,为什么不做官,享受高官厚禄呢?做琴师也好,你那一曲《广陵散》就够世人听一辈子啊。你只是轻轻摇头,继续打着铁,不理会我的疑问。我正抓耳挠腮,蓦的,一阵拔竹声打断了我。

那人只是站着,而你也不说一句话,只是这样,偌大的院子显得寂静空荡。不一会儿,那人突然挪步,转身想走,你发话:“闻何之来,闻何之去?”随后便踏出门外。你放下手中的铁锤,醒一杯茶,拿在手中,轻尝,浅笑。对天、对地,也对自己。你心中怒吼着:走罢!走罢!我又何尝不懂,你此时的心境。你不是不想为国做些什么,可这人世险恶,乱世红尘纷纷,怕是刚迈进去,就已深陷其中,迷雾重重。不久,你又重新拿起铁锤,演绎那抑扬顿挫、清高孤傲的一首清雅的歌。

可这歌在我耳畔回响之际,转眼你的茅屋就被人马围住。那一簇簇冷竹在晃动,被伐到,你也未曾料到,依旧是那样无言,脸上洋溢着尽是孤冷,与那冷竹相映生辉,让人肃然敬佩。

在刑场上,那么多人看着你,有人笑、有人愁,但无人为你送别,你把琴架在腿上,盘起双膝,荡气凛然地弹起那首《广陵散》。

从此,冷竹虽倒,歌却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