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东西的小人简介

明明放在桌子上的小玩意儿,怎么就找不着了?说不定是被地板下的小人“借”走了哦。

这些小人用火柴盒做五斗柜,吸墨水纸做地毯,小盖碗做澡盆,人们吃剩残渣碎屑,够他们吃上好久……但他们得小心别被人发现了,否则就得搬家。对了,他们还是一家子。有爸爸波德,妈妈霍米丽,女儿阿丽埃蒂,他们住在英国乡间一座幽静的老宅里。

关于他们,是梅太太第一个告诉我的。不对,她告诉的不是我。那怎么会是我呢—那是个又野、又邋遢、又任性的小女孩,用生气的眼睛看人,据说还嘎吱嘎吱地咬牙。凯特,应该叫她这个名字。对,就是这个女孩—凯特。反正叫她什么名字也没有多大关系:她就这样跑到故事里来了。

在伦敦,梅太太在凯特的爸爸和妈妈的房子里住着两个房间。我想她是他们的一位亲戚吧。她的卧室在二楼,她的起居室在叫作“早餐室”的房间。早晨当阳光射在烤面包和果酱上时,早餐室是很不错的,但到下午光线暗了,房间似乎变小了,充满了一种奇怪的暗淡银光,那是房间里的暮色,有一种忧郁的气氛。不过凯特是个孩子,她喜欢这种气氛。在吃下午茶点前,她经常到梅太太的起居室里来。梅太太教她钩花边。

梅太太岁数大了,关节不灵活。她这个人—也不好说是古板,但的确是说一不二。凯特和梅太太在一起时从不“撒野”,也不邋遢和任性。除了钩织以外,梅太太还教她许多东西:怎样把毛线绕成蛋形的球啦;怎样织补啦;怎样清理抽屉,并在东西上面盖一张薄纸挡住灰尘啦。

“你为什么这样一声不响啊,孩子?”有一天凯特弯着腰,呆呆地坐在垫子上时,梅太太问她说,“你怎么啦?你丢掉舌头了吗?”

“不是的,”凯特拉着她的鞋扣说,“我丢掉钩针了……”她们正在做一条床罩……把毛线钩的一个个方块缝在一起,还差三十来个方块。“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把它放在了哪里,”她急急忙忙说下去,“就放在我床边书柜的底下一层,可是不见了。”

“底下一层?”梅太太重复说了一遍,她自己的钩针在火光中不停地闪烁,“靠近地板吗?”“是的,”凯特说,“但是我把地板看过了。地毯下面也看过了。到处都看过了。毛线倒还在那里。就在我放下的地方。”

“噢,天啊,”梅太太轻轻叫了一声,“不要是他们也在这房子里!”

“他们是谁?”凯特问道。

“借东西的小人啊!”梅太太说。在暗淡的光线中,她似乎在微笑。

凯特有点惊慌地看着她。“有这样的人吗?”过了一会儿她问道。

“什么样的人?”

凯特眨着她的眼皮。“住在别人房子里的小人……专门借走别人东西的!”

梅太太放下她手里的活儿。“你说呢?”她问。

“我不知道,”凯特说着把眼光移开,使劲拉她的鞋扣,“这是不可能有的。不过,”她抬起她的头,“有时候我又觉得一定有。”

“为什么你觉得一定有?”梅太太问道。

“因为有许多东西不见了。比方说别针吧。工厂没完没了地生产别针,每天人们买别针,然而就在你要用别针的时候,别针却没有了。它们都在哪里呢?就在要用的时候,它们都上哪里去了?再拿缝衣针来说吧,”她说下去,“我妈妈买了那么多缝衣针—至少有几百枚—它们不可能满屋子都是。”

“对,不可能满屋子都是。”梅太太同意说。

“还有许多别的东西,我们一直在买。买了又买。例如铅笔、火柴、火漆、发卡、图画钉、顶针……”

“还有帽针,”梅太太插进来说,“吸墨水纸。”

“对,吸墨水纸,”凯特同意说,“但不是帽针。”

“这你就错了,”梅太太说着又把活儿拿起来,“我说帽针是有道理的。”

凯特望着她。“有道理?”她重复说了一遍,“我是说—有什么道理?”

“这个嘛,确切地说是有两个道理。帽针是一种非常有用的武器,而且,”梅太太忽然笑起来,“不过这听起来太荒谬了,再说,”她犹豫了一下,“这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可是跟我讲讲吧,”凯特说,“跟我讲讲你知道的关于帽针的事。你见过吗?”

梅太太用惊异的眼光看看她。“什么,当然见过……”她开始说。

“我说的不是帽针,”凯特很急地叫道,“我说的是你所说的那种人—那种借东西的小人!”

梅太太深深吸了口气。“这倒没有,”她马上回答说,“我从来没有见过。”

“但是有人见过,”凯特叫道,“你知道的。我看得出来你知道!”

“嘘,”梅太太说,“用不着大喊大叫!”她低下头来看凯特仰起来的脸,随后微笑着把目光移向远处。“我有一个弟弟……”她犹豫地说起来。

凯特跪在坐垫上。“他看见他们了?”

“我不知道,”梅太太摇着头说,“我根本不知道!”她抹平她膝盖上的活儿。“他是个吹牛大王,给我们,就是我姐姐和我,讲了那么多不可能有的事情。后来,”她平静地说,“这已经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他在西北边境阵亡了。他成为他那个团的上校。他们说他是英勇牺牲的……”

“你只有这位弟弟吗?”

“是的,他是我们的小弟弟。我想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想了一下,仍旧暗自微笑,“对了,所以他告诉我们这种不可能有的事情,这种奇怪的幻想。我想他是出于妒忌,因为我们比他大—我们比他会看书。他想使我们看得起他,也许是想使我们大吃一惊。不过,”她看着壁炉里的火,“他这个人也有点特别—也许因为我们是在印度那些神秘事物、魔法和传奇之中长大的吧—我们总觉得他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有时候我们知道他是在戏弄我们,但有时候……对了,我们可说不准……”她俯身向前,照她的老样子十分干净地刷掉炉栅下一蓬火灰,接着拿着刷子,重新看着炉火。“他不很强壮,第一次从印度回国就害了风湿热,缺了整整一学期课,送到乡下去休养,住在一位老姑婆家里。后来我自己也去了。这是座很奇怪的古宅……”她把刷子挂回铜钩上,用手帕擦干净双手,接着把她的活儿捡起来。“最 好把灯点亮。”她说。

“等一等吧,”凯特靠过来求她,“请你讲下去。请你告诉我……”

“可是我已经告诉你了。”

“不,你还没有。这座古宅……他是在那里看见了……他真看见了吗……”

梅太太大笑。“他在那里看见了借东西的小人?是的,他正是这么告诉我们的……他要我们相信。而且,他好像不仅是看见了他们,还跟他们很熟,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分子,事实上,差不多可以说他自己也成了一个借东西的人……”

借东西的小女孩阿瑞埃蒂在门外草丛里被小男孩看见。好心的小男孩弄好帮助这一家小人借东西,还充当信使,为他们和住在别处的亲戚送信。但好景不长,妇管家也发现了小人一家,她关住小男孩,找来警察、猫和捕鼠专家对付小人。万分危急之际,小人一家是如何成功逃脱人类的追捕的呢?他们在后来的颠沛流离的野外生活中又发生了哪些惊险和奇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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