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

两年前,楼下竹林里的竹子刚比我高出一个头;如今,这茂茂盛盛的已有一层楼高了。

家中起的些波折,迫使我们失去了那栋楼,还赔上了那片竹林。

“一份砂锅,微辣!”奶奶随姑姑、姑父开店了,我转来扬州了……

暑假的最后一天,也是我在高邮的最后一天。“想陪你一起去,店还是得开啊。”奶奶握着我的手。于是,那个下午,只好独自回到了那栋为我挡了八年风雨的楼前。竹子高了,那些邻居,好多早就搬走了,说是二楼和三楼总有矛盾,二楼搬了,三楼家的孩子要上大学,随后也搬了。物还是,人非了……

不知何时,那棵最高的松树也倒了,被挖的?怎么连根都被拔起来了?可怜如今那四楼上的孩子,已不能像我曾经那样,可以在每个放学后的黄昏,趴在窗台上,平视那棵五彩的松了。老桃树的背,也被松树倾倒后那庞大的身躯,压得更佝偻了。

走进楼里,那股熟悉的霉味儿又将我亲切地一把搂住,搂得紧了,紧得我鼻头一酸。从一楼爬到四楼,望着“402”的门牌号——似乎已没了感觉——家已不是我的了。匆匆溜回楼下。走出来,下雨了,起风了,感到秋的凉意了。无意瞥见那棵白果树,满树白果,没人愿意打了,想想曾经,果子一熟,便被孩子们争先恐后的打去了,满地的是烂掉的果子。孩子少了吧……

怕雨下大,急急赶回店里,又是八满桌。

远处爸爸的车灯打过来,拎着爷爷从厂里带的两条冬瓜上了车,奶奶边帮人结着账,边向我挥着手再见。明天又开学了。

两年的意义,对爷爷奶奶来说,不是又老了两岁,而是又增添了一项有特殊意义的活动——等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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