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少年不在

有时昙花一现,却只留心于根茎;有时一坛老酒,却只在意能否醉归;有时一壶清茶,却只回味了肠道的清爽。                  

——题记

那年盛夏,把手扬沙,仗着青春年少,肆意将时光挥洒,最终错过了对的人,负了韶华。

一年有四季,叶盛花零;人生如旅途,此起彼伏。初春,盛夏,深秋,冬至,完美的诠释了人的一生。痛苦是开端,挣扎是过程,而死亡是结局。

那年盛夏,叶盛,人齐,我们一起在骄阳中挥洒汗水,一起在风雨中鼓励拥抱。你我正如那个盛夏,在从不褪色的白线条内踏遍四方,不惧挑战,敢拼敢搏,从嫩芽到绿叶,从脆弱到坚强,我们并肩,持一长剑,志在踏破云天。

天空中的骄阳为排解孤独,毫不留情地将燥热洒向大地,羽毛球场上的我们为接下来的比赛紧张地准备着,在球场内不断的进攻防守,努力地破解出一个又一个离奇的招式。教练也撕扯着喉咙指导着我们,丝毫不顾烈日当空。还记得当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装着满脸虚心求教的样子,让教练亲自示范,想要躲到一旁的小花伞下,并不断的说着:“教练没看懂,再来一次!”

怀着年少的轻狂,你我无所畏惧,仿佛有人有拍,便可以战到地老天荒。我们有盛夏的朝气,也有盛夏的张扬,面对对手,从不畏惧,就算对方比我们强大,赛前也要嘲讽几句,然后再一败涂地,虽然输了,但至少嘴上过瘾了。在一次学校切磋中,我们遇上的比我们弱的对手,久经沙场的我们,知道先从心理上击溃对方,此时我们用尽各种奇招,炫耀着我们的与众不同之处。但在第一局局点时,对于吊了一个中场球。,渴望胜利的我们同时挥动了球拍,但都与球擦肩而过,因为我们只打中了对方的球拍。后面两局我们都输在了中场球上,即使教练在旁边吼破了喉咙,但面对中场球,我们都不敢挥拍。那次输得很惨,在赛后对方也将我们的话原封不动的归还给了我们……

我们走了,回到了属于我们的训练场,在教练分析那场比赛时,我们巴不得将彼此内心中被击倒的成就感化为怒火,但教练却及时阻止了火山的喷发。那个下午,依旧是训练,但却像夜一般的平静。这种平静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在一声怒吼中随之破碎。

那个夏夜,充满了下午的燥热,至此,记忆犹新!

那年盛夏,夜来风雨,枝败芽坏,一次面红耳赤后,线断人散,没有了炙热的骄阳,没有了的燥热的空气……

叶自清高,草自不屈,秋风一过,皆化成泥,泥却又再次滋养了不同的叶和草。你若是叶,我便是草,虽归宿相同,但过程中会产生分歧,形成新的草,新的叶。

那年盛夏,我们在那个羽毛球场上最后一次并肩而战,只留下一个出界的球,以及一比三后两个不回头的背影。

或许当我们收起年少的锐气时,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在骄阳中挥洒汗水,但当我们彻底背行时,才惊觉这个顿悟姗姗来迟,如果我先自我反思,或许你还在我身边,你还会说:“前面你来,后面我在。”这也只能是或许了吧,毕竟最后一场比赛已经是你在左,我在右了。

背行时,我曾停下过,用并不准确的第六感猜测你的位置,或许早已远去,或许仍在原地,也或许我们同时停下,又同时离去。我不知道你是否驻足回首,但我从未回头过,仅为了心中一丝所谓的尊严,以及被为了完成一次青春的放荡不羁而冲昏了的头脑。

我曾回到那个熟悉的羽毛球场,白色的线条仍未褪色,红色的球网仍像往常那样从未完整过,曾经烈日风雨中的身影在我眼前闪现。再邀几个旧时好友,以水做酒,在熟悉的羽毛球场再次以汗洗面,脱去浸湿的衣服,将身体伏在水龙头任自来水在脊背上流淌。躺在球场上,回味往昔,待衣服蒸干再战!那天出了很多汗,但仍不畅快,因为最后一球仍在界外。

又是盛夏,我守着那个出界的球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想象着下次它是压线而过还是仍在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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