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天空

小时与祖母第一次邂逅的场景,多么微妙,是轻盈的云朵,被秋风吹得高远。又像一幅水墨画,笔法豪迈,色彩素雅,那竟境的唯美,又泛出淡淡的抹不掉的温馨。快乐,暖,牵牵绕绕。也就是在那忘不了的天空的见证下,我与祖母不觉已定下了一种爱。

祖母在心中为我留下的一是爱,无需多话,只需一个微笑,那种亲切,就抵达心窝。二便是天空,是出奇的蓝,似一汪齐泉,被秋风吹得荡漾,一波一波,向外泛着水灵,好似要把我的灵魂给涤净了。

记得是国庆长假吧,乘了飞机便会了并不熟悉的老家,那时太小,空姐便时刻盯着我,我只好无聊地望着窗外的天空,看久了便又睡着了,连梦中我也好像正望着天空,腾云驾雾,神仙似的。熬了几个小时的行程下了飞机,先望天,还是那么蓝,也莫名安全舒适,就像童话中的大海,那么奇妙。一个拥抱向我扑来,一个看起来步入中年却活力四射的老妇女先是与空姐交代,核实了一番,便又用长满老茧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蛋,亲昵一声“阿洁”,我陌生看着她,便又感到熟悉,她的外貌与父亲相似不少。也许是因血缘吧,不一会儿,我俩就亲密不分,祖母懂得我的心思,毕竟小孩都贪玩,野性也大。

祖母是个手巧之人,做的点心可是独一无二的美味,我还劝着祖母开家甜品零食店,肯定生意兴隆。祖母有一习惯----早练,每早便带上我和一些点心去散步,到光明港,一个能看到朝霞布满天空的地方。我总是认为那是幸福的,也总以见过那片天空骄傲,我叫它“点心的天”,多么好听又引人馋涎的名儿,每每念叨起鼻尖便一阵舒适。

祖母的友都也年轻得很,她们都很喜欢我,总会摸摸我的头,捏捏我的小脸蛋。有时,我与祖母小手牵大手,漫步在光明桥上,一个手里抓着点心,心里满欢喜,一个紧握另一个的手,不语,只是微扬嘴角,露出几颗牙,眼角皱起了几道纹。那笑如同天边的一抹朝阳,与那光暖的天是多么相配!这惹得祖母的友们都讨喜,也想与自个儿的孙子们这样处着。

“点心的天”,我与祖母蹦跶地走着,天在湖旁,并不辽阔,总兴奋地认为跨过那湖就可以摸到,是那么天真。

时光似年轻了,像野地里冒出的草儿,鹅黄嫩粉。又是国庆了,可我与祖母却很少再有机会一同走向那“点心的天”,我同样地找了一个湖,却只独自漫步,如一只画笔,轻轻描过一页空白的纸,纸上落下三两点的情绪,仿佛有又仿佛无。

天不再是那天,情却还是那情,亲人间哪里会不相干呢,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扯也扯不断。血浓于水,就在那片天空下,有种爱叫血缘。当我认定了那美丽天空时,我便再不怀疑她对我的爱。点心天空,点点心情,点点温暖,点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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