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下)-第13章(2)
还 有人人在风暴中抢着导航?
还 有在地产及金融上的投机生意?
还 有那使彼此沸腾的相互怨恨,
因为,相互的一爱一情仅是一场梦呓?
人们都匆忙一爱一一阵,转瞬即逝,
可"恨"这种乐趣却能长久保留.
七
一次,那位粗一鲁的名贤约翰生
坦白承认:"他一爱一人能恨得坦率!"
这几乎是近一千年以来,或以后
我们能听到的最坦诚的自白.
或许,那个老家伙是说着好玩,
对于我,我只愿意面对着戏台,
对茅屋,对宫室都不加之褒贬,
好比歌德的魔鬼,纯作壁上观.
八
不管一爱一或恨我都力求不过分.
但是,以前可不这样:以前我有时
就难免讥笑,因为不笑就不行,
并且往往那对我的诗也合适.
我倒很想挽救世道,对于人们的
堕一落不是惩罚,而是予以制止,
但是塞万提斯在《唐吉诃德》一书中
却指出:那一切努力均是冬烘.
九
啊,那确是太真实而可悲的故事!
这尤其可悲:它竟然使我们发笑;
唐吉诃德是正确的,他唯独的目的
是防恶去一奸一,而他所得到的酬报
是众寡不敌,美德倒让他发了疯!
他一生的遭遇是那么穷困潦倒;
但更让人灰心的是,这篇杰作
对一切思索的人们所上的一课.
一十
惯于打抱不平为人申冤雪仇,
或是救出弱女子,杀死了坏蛋,
或是替土人打倒外族的压迫,
或是单槍匹马与大批强人战斗......
呜呼!难道侠义胆肠竟然成为滥调,
只能被游戏文章搜出来嘲弄?
仅成了滑稽,不管那美名多么难得?
难道苏格拉底也是心灵的唐吉诃德?
一十一
塞万提斯将西班牙的骑士风
笑没了.一笑而将本国的元气
摧毁无遗.自从那之后,西班牙
就很少有英雄了.固然,小说有魅力,
不想世界竟被它的光彩所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