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唐朝作文1500字

【第1篇】

“天若有情天亦老”、“雄鸡一唱天下白”,被毛泽东引用过的这些著名诗句,竟出自唐代的一位仅活了二十七岁的诗人之手。这位命短而才高的诗人就是李贺。

李贺字长吉,是唐代福昌(今河南宜阳西)人。七岁的时候,他就能写诗了。由于他写的那篇诗,不在当时的著名诗人之下,使得整个京城都轰动了,人们争相传抄。大文学家韩愈和皇甫看了,就一起到李贺家里去了一趟。李贺就以两位文学家来访为题材写了一篇《高轩过》:

华裾织翠青如葱,金环压辔摇冬珑。

马蹄隐耳声隆隆,入门下马气如虹。

云是东京才子,文章钜公,

二十八宿罗心胸,殿前作赋声摩空。

笔补造化天无功,元精炯炯贯当中。

庞眉书客感秋蓬,谁知死草生华风。

我今垂翅附冥鸿,他日不羞蛇作龙。

两人看后,连连称赏。从此,李贺的名声更大了。

然而,正像他的诗出了名一样,他的刻苦用功也是出了名的。为了搜集创作素材,李贺常常一大早就背着锦囊,骑驴出门游历,在荒村古道上转来转去。每当他触景生情,想到了好的句子,就马上在小纸条上记录下来。然后投入锦囊中。晚上回到家里,他再把这些纸条取出,对着昏暗的油灯,对这些零碎的不完整的句子进行加工,反复琢磨,然后铺纸挥毫,写成一首首新奇瑰丽的诗篇。

他的母亲见他早出晚归,搜索枯肠寻觅诗句,面容日益消瘦下去,禁不住心疼地说:“你这孩子呀,真是要把心血呕出来才算完啊。”

李贺的生命虽然短暂,却留下了大量的名篇佳作。他的诗辞采瑰丽,想象力异常丰富,是继李白之后的又一位卓有成就的浪漫主义诗人,为祖国的文化宝库里增添了一份奇珍异品。如今,当我们吟咏起他的“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等锦绣珠玑般的诗句时,又怎能不浮想起他当初背着锦囊苦苦吟诗的情景呢。

李贺的诗歌充满了一种奇谲瑰丽的色彩。

李贺生得长眉细爪,可是在他的骨子里却糅和那个时代特有的昂扬向上的精神气质和侠义情怀。李贺在诗中曾说:“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他向往的是扬鞭跨马,血战沙场的惨烈人生,厌弃那种寻章摘句,老死书斋的书生生活。这种现实的生存状态与理想的人生境界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以他的身体素质和精神气质,他绝对实现不了拜将封侯的梦想,可是在他骨子里又分明流露出对铁马金戈的人生境界的向往与追求。这种文人尚武的精神特质在唐代文人身上表现得的十分突出。生为一介书生,却又鄙视书生的柔弱与酸腐,往往面对同类中人,却愿把自己打扮成疏于文墨,粗犷豪放的武士。李白就曾以侠士自矜,王维也曾意气风发地说:“孰知不向边庭死,纵死犹闻侠骨香。”现在又轮到李贺了。况且他不比李白,有一赳赳武夫的形象,本来身得就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发出这种雄浑的呐喊,就实在令人惊异了。文人尚武本来就是一个很值得玩味的文化现象。过去常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可是有许多的秀才却向往的是虎帐谈兵,上马杀敌的豪迈境界,连李贺这样的文弱书生也不例外。揣度一下李贺的心理,他也许对于自己有一个清新的认识,真正带吴钩上阵杀敌,恐怕只会是有去无回,他毕竟不是武夫,文人的气质已深入骨髓。可是他又不甘心作一个文弱书生,所以只好把这种豪情渲泻到纸上,也让自己的血液在创作的快意中沸腾一次。当年骆宾王写的声讨武则天的檄文,可谓豪气冲天,波澜壮阔,想必他在写的时候也是热血沸腾的。但武则天最多也只是付之一笑,她知道文人的这点本事,极尽铺陈渲染,无所能事,真正冲锋陷阵,笔杆子终究还是弄不过枪杆子。文人间或爆发出的这股胆气最多只能诉诸笔端,真正刺刀见红,恐怕非文人所能为也。事实也证明,此次反对武则天的军事行很快就失败,骆宾王也不知所终。但今人在读这篇檄文时仍可以感受到他当年虎帐谈兵,豪气满怀的情形。“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恐怕也只有在吟咏才能体验的快感,握惯了笔的手拿起刀来还是会发抖的,就更不要说杀人了。但是我们还是要赞赏文人骨子里流动的这点血性,毕竟他们并不想让人们将他们简单定位在文弱书生的位置上。或者说在骨子里他们就讨厌文弱书生这一说法,他们只有血和刀来改变这一说法,当然更多的时候也只是停留在文学创作中,但有这一点也已经足够了。毕竟他们不是武人,而且这也拓展了他们的创作空间,何乐而不为呢?这也许是李贺潜意识里的想法,也代表了以后许多代文人潜在的尚武思想。

就李贺的诗歌而言,许多的意象都给人一种奇幻迷离的色彩。与李白的云腾霞蔚,仙音嘹亮的意境相比,李贺的诗展现给人的更象是阴云缭绕,气象森严的阎罗地狱。称李贺为诗鬼可谓再贴切不过了。称之为鬼,恐怕有两层意思。一是其身材削弱,骨格嶙峋,形貌如鬼,二是其诗风诡异,充满鬼气。我想,文如其人,其诗风的形成恐怕与其身体状态有直接的关系。正是他的多愁多病身,才使他比健康的人更多地感受到接近死亡的威胁,才使他更多地关注自身生存状态,从而也使他比常人多了一份对死的深层感受。近而在他的诗歌中很自然地流露出对另一个世界的独特感受。我们都知道没有另一个世界,对于死亡的世界也是人主观缔造的。作为一个健康的正值壮年的人,是没有心思去思考另一个世界的事情的,他有的只是积极进取的精神和对所生所养的这个世界的无限依恋和热爱,他所尽情讴歌的是这片充满阳光的生的世界。就象李白,他总是在极力歌颂他所生存的这个世界,尽管他也有超越尘世的幻想和意象,可那是一种仙的境界,是对现实的进一步升华。这些意境都能为常人所理解。可是对李贺来说,虽然他也正值青壮年,可是由于自身的身体状态,使他在这个时期就开始过多地关注他的生命周期。也就是说在他的潜意识已经充满了对死的恐惧,他感到死神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因而他的诗歌不可避免地充满了我们常人无法想像的奇幻的色彩。

【第2篇】

在中国历史上,最让人神往的是百年盛唐时光,那是值得中华民族永久缅怀与骄傲的黄金时代,也是辉煌于人类记忆,中的文明的楷模和缩影。在那个开放的社会里,有繁荣的气度和博大包容的文化。尤其是它以近乎完整的生存秩序,流线型的发展轨迹,圆满地达成了物质与精神最理想化的“黄金分割”。在那国风悠悠的令天神嫉妒的鼎盛岁月里,人类有了一份亘古未有的触摸天堂的梦想,并曾经在袅袅烟火、车水马龙的世俗画面中兑现成现实。

唐朝,以其内涵丰富的政治、经济、文化为中华民族的发展史涂上了浓浓的一笔色彩,它是历代王朝生存与发展的一面镜子。盛唐时期留下的丰厚的文化资源,极其为后世所继承并被发扬光大。唐诗——世界文化宝库中的精品,其数量之巨,诗人之多,诗质之美,诗风之浓,流传之广。为世界人民所赞佩,是中华民族值得骄傲的—部分。千百年来,唐朝文化与日月同辉,流芳青史。它像—面旗帜,迎时代之风猎猎作响,召唤了一代代人去诵读它、研究它,让它的光华照耀那个时代,推动社会进步.文化发展。

当历史的脚步走到了二十世纪的当今社会,尚唐之风并未被市场经济的飕风所吹散。它是一个永恒的主题扎根于人民心中的沃土,长盛不衰地开花结果,在文化人的心中,这份情感尤其浓烈,愈结愈牢。社会的进步总是在新旧事物的矛盾冲撞后发生,经过—次次对阵与厮杀、蜕变与重生之后,新的观念、新的思想便随之涌现,在这期间的浑沌与迷茫往往会一度撩人心扉,使人沉沦而惘然失措。面对自然存在的弊端,文人们总是率先站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发思古之幽情,独怆然之涕零,一腔爱国忧民的热情灼手可灸。而当置身于歌舞

升平的盛世和风中,过去的闪光的东西,却不会轻易淡漠与遗忘,相反的更加眷恋和珍爱。于是人们又以如痴的情怀去发掘它,感受它,寄托某种情绪,甚至把它作为一种资源去开发,在弘扬民族文化精神的同时去光大其值,纯商业化的将其投放市场,创造新的价值。但这些寄托的情感都是真挚的,纤尘不染、无可厚非的。

渴望回归唐朝的欲望在文人人心中是长久的、强烈的,不必说(唐诗选)、(唐太宗传)等等—本又一本的诗文著作一代代地编印;不必说唐诗散曲飞入寻常百姓家,妇孺皆知,世代传颂,单就现今社会歌颂唐朝、赞美唐朝的诗文来说.可谓汗牛塞屋俯拾皆是,其仰慕之情真切动人,让人感慨万端。著名诗人洪烛堪称梦回唐朝的杰出代表.他不只一次地说,不知为什么,每当想到唐朝,他就情不自禁地怀念李白,诚然,蓬莱文章建安骨,江山代有人才出,李白仰天人笑出口占的行吟是超越世俗的绝唱,他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孤独与高傲并存的品格达到了勿我两忘的境界,天地良心,澄澈如水,是纸醉金迷、羽扇伦巾无法比拟的,所以.“每当想到唐朝,遥远的长安在我心目中便显影为一座魔幻主义的故都,风上人情皆典雅如饱经烟薰火燎的壁画”。

事实上,吴带当风,天女散花的梦幻唐朝,不是通俗意义上的“废都”,它超脱了众多如影随形的名胜古迹,风俗民情独立存在,;黜而不废,凝炼为横空出世的理念。它似一座永久的城池,固若金汤;又像一座英雄云集的特洛伊,虽败犹荣。它给后世留下的是无法阻挡的美的力量,像海伦的故事—样万古流传。在洪烛的心中,”唐朝的长安,和古希睹的雅典、条条大路相通的罗马、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乃至呵护过浪漫主义艺术的巴黎一样,都是人类文明达到极致的代表作。”诗人常常即兴抒情,渲泄他对历史上的唐朝的赞美。他袒诚地表述他的爱意,也堪为后世人民对唐朝古都仰慕之情的高度概括。

诗人说:“在我这个岁月长廊中匆匆过客的眼里,兵马俑的车轮滚滚,焚之一炬的阿房宫,贵妃出浴的回蛑—笑, 七月七日的长生殿,代表不了真正的长安。”他用哲人的思辩,洞悉了长安——这个封建社会的唐王古国的沉浮与变迁之后一针见血地指出:“玉碎宫倾的宿命无法避免!”而现代社会的我们不是宿命论、唯心主义者,我们是马克思主义旗帜下的唯物主义者,能够客观而辩证地分析问题、看待社会,因此,诗人在剖析社会动荡的根源之后并未淡漠对唐朝的挚爱,他把真情系在广大诗人李白的身上。一代诗魂仰仗过的猎猎酒旗,反倒未受缚于历史的浮华烟云,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李白是一个华丽的王朝硕果仅存的良心,是一个鼎盛的时代高风亮节的体现。”因而,李白成了那个时代美与善的化身。而“人之初,性本善”,人类的本性就是从善信流、积极向上的。诗人祟尚李白,热爱唐朝,心中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唐朝的精华能在当今社会弘扬光大。这与我们学习历史的思想是一致的,代表了当代大多数人向往唐朝的心愿。

如果说诗人洪烛对唐朝是山崩地裂、排山倒海般的热恋,大起大落,大开大合,轰轰烈烈,慷慨激昂,那么,青年作家张秀阳对唐朝的挚爱则是和风细雨,小桥流水,耳斯宾磨的情意绵绵。曾经,他在河南某报月末特刊上撰文直抒胸臆。观文知人,可以窥见他对唐朝的情感是事多么的深厚。梦回唐朝,张先生不怕不名一文,”我只带一支笔,布衣麻鞋,更尽一杯酒,就西出阳关……和太白先生—起痛饮……”那位诗酒英豪“必定会把五花马、千金裘都拿出来换成酒钱的。’在那里,张秀阳还感慨“纪叟的老春酒货真价实,隔千载之后,仍有浓郁的酒香扑鼻。望酒口渴,他“就去郊野灼灼其华的桃树下;人面桃花相映,”那里,“有一个姑娘在千年的等侍后,做我娇羞的新娘。”这是多么浪漫的心灵之旅呀!如果没有对唐朝的深切厚爱,安能有如此虔诚的自慰?这份渴望在众多文人的心底潜藏,张先生的梦便成了大家的梦,是当代文人向往唐朝的心声的表露。

渴望梦回唐朝,人们并非是追逐浮华,追求浪漫,重要的是希望在唐朝的国度里,在一随心所欲的旅程中,风流倜傥地刻骨铭心地去磨励自己的意志,陶冶情操,塑造出刚正不阿、光明磊落的品格。如张秀阳说:“梦回唐朝,我会是一个侠客文人抑或文人侠客。我知道,胸中小不平,可以酒消之;世间大不平,非以剑不能消。我以‘一剑一箫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自许:我少年狂荡:‘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国家危亡时,我挺身赴难,‘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我居功而不自傲:羞入原宪室,荒径隐蓬蒿,‘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种似姑娘嫁人一样委身唐朝的 切 切 情意已足令天下人感动,笔者无从评说。窥一斑而知全豹。

唐朝回归今日,我辈爱慕唐朝,伴随着这一对古典的恢复.对褪落的古色古香的修订与弥补,如此的心迹流露出浓郁的史诗色彩。我们把历史当作叙事诗来读,反把历史的缅怀当作赞美诗来写,我们要求自己的心灵与历史“押韵”,似乎要命中注定的遗传李白衣袂飘然的气韵,体现那个铺张扬厉的时代卓而不群的仪态。于是,我们梦回唐朝,并不怨天尤人,而是更加珍惜现在的日子。我们知道,一个人虽然无法选择生,但可以选择怎样活法和怎样死去,因为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爱恨于斯。于是,唐朝、长安、李白、黄金时代、人间城廊、玉壶冰心、神话的插图、天堂的缩影、羽化登仙的诗歌……这一系列古香古色的意象,都如滚滚铁流冲撞着我们的心壁,冲撞着所有世纪末的浪漫主义信徒。那唐诗三百首如星辰高悬,大珠小珠落玉盘;那秦时明月汉时关,冷月霜风,气逼长天;那猎猎西风,如血残阳,无不照透着穿透时空的赤子之心。我们像洪烛一样随李白“脚踏谢公屐,身登青云梯。霓为衣兮风为马,一 夜 飞度镜湖月”,体味穿云破月的归心似箭,做形而上学的灵魂旅行之后,反反复复地诵读唐诗,自然有一种往返不倦地在时光隧道里穿越的滋味,切身感受那份仿佛来自远古幽深处的呐喊。那是没有灯火的暗夜里慧眼的闪烁,如同银瓶乍破、铁骑突出,寄托着我们拳拳之心对那个朝代,那一座城市昔日荣光的礼赞与缅怀。

在那似音符冶炼的时光车轮辚辚倒转中,倾轧着伟大诗人李白《忆秦娥》感伤的倒影:“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西风残照,汉家陵阙……”铅华洗尽,历史的真面目难免令凭吊者不堪回首:断壁残柱,荒草没膝,来路与去路都已在线装书的脊背处迷失,千古风流凝煤油为无家可归的沧海一粟……我们渴念唐朝,溯流而上旷古追寻,以驾驭金戈铁马的手势宣布:“把自己的灵魂建立在废墟之上!”因为那个没落于地平线下的王朝,给我们提供了何其宽泛的废墟,我们俯给拾残碑碎瓦,渴望重建一座乌托帮式的空中楼阁,使之能和史书里的这片金碧辉煌分庭抗礼。

现代人梦回唐朝的实质预兆着对被时间美化了的人间天堂的精神回归,呼唤着被现代人的灯红酒绿泯灭了的盛唐的恢弘大气与民族之魂。唐朝,是中国历史的青春期,梦回唐朝这一文化复古思想倾向,是对一个古老民族的青春的恢复。这种恢复不等于倒退,而是在混沌尘世中脱颖而出的思想主义的锋芒对天工开物的憧憬,是长期困惑于物质文明围城中的现代人潜伏 寻根意识、还乡情结的充分流露。因为在我们这座星球历经了无以计数的洪水与天灾、毁灭与再生之后,我们存在了,昭示了世界的胜利。而对于过去的怀念,便是渴望和平、向往光明、冀愿繁荣的招魂之旗,引领我们走向唯有诏朝可以胜任的心灵的伊甸园。于是,梦回诏朝便成了极自然的文化复古现象,一个灵魂寄予托的所在了。

梦回唐朝,梦在前进,梦中充斥着急行军灿烂如雨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