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稼轩

历史的年轮不断向前滚动,在南宋处停下。在我印象中,南宋大都是“朝廷无能,割地赔偿”“风雨飘摇,偏安江南”诸如此类的字眼。在这样一个动荡不安的乱世,在这个被后人嘲讽世人皆软弱的朝代,有这样一个人,他的词逆着时代潮流而行,没有女儿家的春愁闺怨,只余剑吼西风的高歌猛进,放荡不羁的孤高疏狂,诙谐幽默的田园野趣,宏图难展的壮志未酬。他就是辛弃疾!稼轩在这样的乱世中注定是特别的,是可贵的,他是南宋天空中最绚丽的补天之石,弥补了那个时代所缺少的骨气与坚韧。

还记得那个两次到达燕山,仔细观察那里的地形山势,共谋杀敌之事的翩翩少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是何等的壮志;还记得那个洋洋洒洒写了《美芹十论》仔仔细细分析了北方人民对女真统治者的怨恨,以及女真统治阶级内部的尖锐矛盾。军事韬略,兵家涵养都不逊的他,是何等的以杀敌报国为己任;但是一颗赤诚热血的心全在世态炎凉,官道沦丧,社会黑暗中被无情而又悲剧性的泯灭了。当时的意气,到头来只落得自己在昏暗的烛光前,执笔挥洒,心中的抑郁不得志。这是必然,也是他自己生命中的偶然,必然中的他意气全无,却坚持着民族信仰,壮志难酬了余生;偶然中的他珍惜着自己的壮志能够有一天,拨散朝堂的黑暗。当然若仅仅凭着这些,就把它化为哀婉也太掩其男儿本性,写字的手也曾洒满敌人的热血,刀剑也曾发过摄人的寒光,但他几乎已经是个悲情英雄了。

“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吴钩宝剑看遍了,栏杆拍遍了。我从中看到了一个无用武之地的落寞身影。他只能这样了,他在历史上以偏离初衷的方式被后人记下——不是英勇杀敌,而是不能杀敌的失意。被久久不可忘却的铭记着!铭记着!他的一曲意气歌唱,在自己的空间里,无人理会,有的也是不安的慰籍。

在那个“昨夜西风凋碧树”的时代,是他独上西楼,直抒己见,奢望着改变现状。用爱国词人来概括他,是不准确的。他更像是一位老手艺人,不因外界纷杂而改变,坚持着自己的坚持,于是守护住了历史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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