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杂想

曾读过周国平的一篇文章,《孤独的价值》,至今仍记忆犹新。回味来,竟发现,原来人人皆孤独,孤独为常态;而世间的孤独,也有好几种。

于常人而言,“孤独”是等同于“寂寞”的。古往今来,“孤独”这样本来平常的生活方却式常常被人们所诟病。精神领域将这称为病态,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断言:“人应该是合群的动物”。显然,与人为友固然快乐,而这样的快乐却是短暂的。来自外界的刺激而非“内省”,除调节心情外,私认为,这也并没有太大意义。放弃对内在世界的整合,“不耐孤独”也未尝不是一种很严重的缺陷。

而对于伟人来说,孤独似乎是他们与世界之间的屏障,又像是他们的保护膜。也许是不被理解或不被发现,让他们感到被世界孤立背叛,进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转眼便“立地成佛”。又或许是他们本安于孤独——创作者往往会选择独处,去保护他们内心的世界,不受干扰而专注于意义和秩序的寻求。他们往往通过孤独而获取灵感,又通过创造而排解孤独,正如作家写道:“我写忧郁,是为了使自己无暇忧郁”。可见,把人与纷繁世俗拉开距离,也是会因此获得看待世界和人生的一种新的眼光的,此之谓“创新”。

对于我而言,是因为现实而被迫习惯,又因为习惯而成为常态,去感受“对永恒的一种感受”,却反倒对孤独无感了。时间久了,便相信“顿悟”是从孤独中获取而来——释迦牟尼因苦行而豁然彻悟,儒家学说相信因“格物”而“致知”。而孤独,是与自己的灵魂独处;是读懂自己,从而读懂世界。其实常常想,宇宙内外,皆为无穷,而人生有又渺渺,怎能不孤独?可是让我无法解释的是:我本独自而来,也终将独自而去,可为何在与人相逢又别离后,会感到痛心呢?因而认识到,孤独,本是生命的本质,却又无比珍惜与人相处的时光啊。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却并不一定“涅槃寂静”。孤独可能会导致悲观,而悲观本源于对大爱的执著;将二者平衡的,大概是我等常人所无法企及的“超脱”。

在最内在的精神生活中,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是不孤独的。再炽热的爱也无法将它化解,但也正是因为我们推己及人地体悟了别人的孤独,彼此之间才拥有了最诚挚的爱。

有时候,孤独,像极了希望。它是默默生长在时间河流底层的彼岸花,引领着——

向东是生门,向西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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